“你可要知道,这个年轻妹子,不论言谈举措,待人接物,都显得是如此大方和开朗。因此,常常博得大伙的喜爱和开心……”
当我听到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才突然之间想起,原来,她现在对我所说的这个叫周裕莲的年轻妹子,不就是在前些时候,她和她去沙河街走亲戚在回来的路上,与村子上的那些到沙河街赶集的的年轻人一起,回到我们村上,并在我们家里住宿了一个晚上的那位脸面方圆,性格开朗,天真活泼,留着两根短辫子,且又很是健谈的十七、八岁的年轻妹子么?
我还清楚地记得,就是在那天晚上,正像我的那个高中同学第一次到我们家的时候一样,吸引了上下两个村子上的十多二十个年轻人,全都集中在我们家楼下的那间房子里,一直开心地谈笑风生地玩到过了午夜时分。
最后,大家又才像上次我的那个高中同学第一次到我们家的时候一样,依依不舍地离开各自回家休息去了。
此时,当我正想到这里的时候,便突然地插上了一句:
“你们这帮‘插青’,一时之间才来到了这个举目无亲的穷山沟,如果要是能够尽量多认识一些志趣相投的人,并且把他们看成为兄弟姐妹的话,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其难得的好事啊,你说是不是……”
当时,我听到她将此事跟我提及了以后,接着,又对她真诚地说了我的一些自己的切身体会和看法:
“俗话说得好,‘在家靠兄弟,出门靠朋友’嘛。一个人独立地在外面生活,如果要是能够多交上一些朋友的话,自己有时候要是遇到了难以解决的困难,就能够有多一个朋友进行帮忙。这就是任何一个在外谋生闯荡的人,谁都必须要做好的一件事呀……”
接着,我便把二、三十年代,父亲曾经在广州、上海等地方,如何独自闯荡天下,又如何广泛结交朋友伙计的经验,坦诚地简单介绍给她知道。
随后,我还把我在回乡务农这一年以来,如何跟本村以及其它村子上的人搞好关系,以及与他们坦诚相待的切身体会,也何无保留地告诉给她。
只见她,一边在专心致志的听着,一边似乎还默默地在内心里将它好好地记住。不时,还在不断点头赞同和认可。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之中,我们便一块地来到了松山墟镇上。
也许,今天正巧又是松山墟日吧,此时,只见墟镇上已经人头窜动,人来人往,嘘唏嚷嚷,热闹非凡。这时,正好像是已经快要到了要成墟的架势了。
俗话说得好:“女人盼月做,男人盼墟到”嘛。另外,再加上当前又正好是逢上了农闲时节。因此,大凡是有事也好,无事也罢,人们都会乘此机会,来到墟镇上来揍看揍看热闹。这也许,就是人们当年的一种特殊的爱好。特别是,那帮年轻人更是如此。这的确是当年的一种常见的普遍现象。
此时,我便和我的那个高中同学,一块地在松山墟镇上,四处走走逛逛。还一边随意地询问了一下,集市上的一些农副产品在价格方面的行情。
此时,我便感到松山墟与东平、沙河来说,并没有什么新鲜奇特的地方。于是,便随意地走进到汽车站去,干脆就预先买好一张十二点半从龙潭开往县城的汽车票。
只见她看了我一眼后,又看了看车站客厅上挂在墙上的时钟。于是,便马上对我提议道:
“现在才刚十点左右钟。离班车到来的时间还早着呢!我们不妨一块到松山大队去,看看来参加开会的人到齐了没有……”
于是,我便随她一块,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便一块来到建在田垌中一块坡上的松山大队部。
当我们刚刚踏进到里面一看,发现里面潦潦无几的才到那几个人。也许,他们也像我们一样,是专门前来试探一下,究竟开成会了没有吧。
你可要知道,当年要召开一次农村的会议,那可不能像学校上课那样准时的了。要说十点钟开的会,就是到了十二点能够开成的话,那就真是“阿弥陀佛”地该烧高香了。更何况,今天正好又碰上松山墟日,那就更加难按时开了。
此时,对面有几个十六、七岁上下的妹子,远远便呼唤了一声我的那个高中同学的名字。顿时之间,让我听了以后,马上随之一怔,心里便想:
“这一定又是今天到来参加会议的知青了。要不然的话,她们怎么会认识我的那个高中同学的名字呢……”
其中,有个年龄约十五、六岁的女“插青”,虽然她长得并非外貌超群,但却显得苗条秀气;年龄虽则不大,却已流露出了有种高尚娴雅,巾帼奇才的独特气质;也许,可能是因为营养不良等关系吧,那张应该是红里透白的脸蛋,竟然不仅显得有点孩童稚气之外,甚至还兼带有些菜色。
此时,只见她跟我的那个高中同学,显得比其他几个来说,要亲热得多。我心里便猜测起来,似乎在她们之间,或许曾经有点亲戚或其它特殊关系吧。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只见我的那个高中同学,走上前去亲密地拉了拉她的手一下。随后,她们就在一旁切切私语地说起一些难听的“地佬话”来。
当时,我从旁边不远处正在细心地听起来,似乎我的那个高中同学正在关心地问到,关于她在这些日子里,过惯了这种艰苦的农村生活了么。特别是,在劳动和生活这两关,都闯过去了没有……
我虽然是在全神专注地听着,听着。渐渐地,她们也许是在讲些我不该知道的“细话”吧。最后,便全然什么都听闻不到了……
随后,我和我的那个高中同学,便又一块往松山街走去,准备到车站等候搭车。一路上,我的那个高中同学,才实话实说地告诉我知道:
“刚才那个小‘插青’,就是我姐夫小弟的大女儿,也是我大姐的侄女。她才刚刚十五岁,便鬼使神差地随这股上山下乡的大潮流,一块来到了这里插队落户了。并且,还被分配到了距离松山街最远,最偏僻,条件也最差的山区——嶂肚生产队去……”
此时,听她这样说了以后,顿时之间,我才恍然大悟地说了一句:
“噢,原来如此……”
……
正是:
临别返乡回故地,难依难舍难分离;
一路倾谈意切切,瞬间离去情依依。
欲知后事如何,请君往下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