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l!”突然一声大叫惊了全场,只见那个外教从椅子上跳起来,两个大姆指举得高高的。
他的大叫让各镇区队和评委们都回醒了,大家开始交头接耳交换起意见来,会场内嗡嗡一大片。杜迦迦就在这嘈杂的环境里回到了凤凰镇队。
黄老师激动又有点不安地拍拍她的头,显然他对结果也把握不好,说来很惭愧,身为杜迦迦的老师,他也不是完全听得懂。
黄月他们围着杜迦迦,吱吱喳喳地问:“迦迦,你是不是也撞上了看过的题”“杜迦迦,好多词我都听不懂,什么意思嘛?”
杜迦迦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同学们,她拿眼看着评委那边,等着分数的分布,却见外教第一个出了成绩,是一个高分,吓人的高分:“95”。
场内哗然!杜迦迦来回看着,心中打了一个突,只见吧,大多数人都面露不以为然之色,尤其是城区队那里,那田女士满脸不忿,拿着那本大词典,手在上面拍得啪啪直响。罗拉也嘟着嘴儿,那个不服气啊。
连其他评委也有异议,他们跟外教说了两句,好像是哪来这么高分?也有很多瑕疵对吧,外教瞪大了眼,硬着脖子顶了一大串话,其他评委见到说服不了他,均摇着头写下自己的分数。
“70”、“65”、“70”、“70”。
除了外教外,其他人打的分比罗拉那次明显低不少,跟新区队选手一样,也许,大概,可能是外教的态度让他们不满吧,笔杆子一转,打个低分还不简单
这回轮到外教不满了,他摊着双手,激烈地抗议,可同样地影响不了其他评委。
场下,黄老师气得啊,差点就要起身去讨个公道了。而田女士那边则满脸大快。
同学们都在为杜迦迦打抱不平:“怎么打的分啊?我看杜迦迦说得可以啊,那个城区队的也好不到哪去。”
其他镇区队的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交谈的交谈,说笑的说笑,都乐得看上一场好戏。
最后,成绩出来了,让人意外的是,总分恰巧也是370分。
赛场内又嘈杂起来,这不就跟罗拉的分数一模一样了吗?这,这,这可咋办啊?
杜迦迦也瞪大了双眼,这也太折腾了吧?本小妹妹已经想着拿亚军了,你还来一个同分?难道来个并列第一,嗯,这好像更好喔!撞大运了。
其实她觉得自己还不算很优秀那种,哪怕从后世回来也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过了28年那么久的吊丝生涯,心里的底气不足啊。
这个时候,评委们看来也是想着并列第一,就连那外教也闷闷地坐着没什么异议,没想到又有意外发生了。
城区队领队田女士站了起来,不依不饶地说:“diesandgentlen,打扰了,我们城区队对结果有点异议。”
于是,全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田女士见没人打断她的话,遂继续说下去:“关于凤凰镇队选手的演讲内容,本人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她跟着又用英语重复了一遍,显然是讲给那外教听的。
“什么是arigiddend?一个死板的需要?我刚查过这本《1990年版剑桥英汉大词典》,查不到,请解释。”同样,英语她也说了一遍。
其他评委面面相觑,显然回答不了她,那外教站了起来,叽哩咕噜地说了几句,意思是有这个词,大意是必须有的需求,客观的需求,不能否定的要求云云。
田女士皱了下眉头,说:“能否让凤凰镇队小朋友用中文解释一下?”
好麻烦啊!杜迦迦很不自在地站起身来,清清嗓子说:“是刚性需求,嗯,刚性的意思就是,就是,嗯,举个例子好了,吃米饭不是刚性需求,我们可以吃面条啊吃土豆啊,一辈子不吃米饭都可以;而喝水是刚性需求,人一定要喝水,喝nai喝饮料都无法完全替代喝水,会生病的。”
田女士沉吟了下,看来是反驳不了,她拿起一本小笔记本翻了翻,又说:“那还有下一个问题,堵车时zz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杜迦迦拿手指凌空比划了一下,“就是打呼噜的意思,漫画里表示睡大觉时就在空中画一串zzz出来,你知道的。”
田女士冷笑了下:“我不知道。有一说一,我考过初级口译证,却听不懂你的用词,你保证外国人都能听懂?”
杜迦迦给她难住了。
幸好,在她窘迫的当头,黄老师看不过眼,站出来维护弟子了:“你不知道可能是你水平不到家,初级口译证很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