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炸在江面上，一个一个的船伐已经远离了危险，望向江中心的目光中，人人恐惧。

幸而逃生，他们只知，有人见义勇为。

火光中，他像是与弑灭剑融为一体，快而狠。

当剑穿过妖兽内丹的瞬间，鲜血崩了他一脸，就连身子都必不可免的沾到，他望着岿然倒下的妖兽，水已没过了腰间，眼前的景象已经模糊不清。

只是自己这幅模样，怕无人愿意承受他的救命之恩。

身体再也承受不住这邪力的冲击，他努力想要控制，奋战过后的疲惫让他无处可逃。

船已随着妖兽的尸体没入水中，慕言长睫扇了扇，就这样了吧。手中的剑已脱落，他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生与死，他没有太多感受，只是

“慕言！”

“噗！”

乔白白一边忍着刺骨的冷意朝着慕言游过来，一边还不忘喊他的名字。

分明是初夏，可这江水格外的刺骨，乔白白心里庆幸自己学过游泳，现在派上了用场。

慕言隐隐约约地感觉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

是谁？

阿娘嘛？

水不断地涌入鼻腔，耳中，口中，一点一点地剥夺着他的空气。

是谁在拉他的手，为何会感觉如此安心？

是阿娘嘛？是阿娘回来找他了吗？

唇畔突然被一个柔软的物体堵住，阻隔了不断袭来的水，倒是给了几分他呼吸。

更多，要更多，他贪婪地抓住这来之不易的命，还不够

“娘”

乔

白白在岸上躺着冻得直哆嗦，她现在深感救生员们的辛苦。把慕言这个近一米八的大汉拉上岸简直是要了她的半条命。

她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险些没救上慕言，连自己都搭进去了。

“娘”

乔白白这才听到身旁人的呓语，翻身坐起来，发已经紧紧贴在脸上。

她凑近，少年呼出微弱的气息在耳边，“娘”霎时间乔白白突然想起水下的场景，宛若碰到火舌一般迅速弹开。

若是白日，定能瞧见她此时从脸红到了耳根。

水下的他强势霸道，险些拉着自己一起共赴黄泉。

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唇，单身了二十多年，乔白白不得不说这是第一次亲密接触，只是没有想到居然是为了救人。

“别走”

躺在地上的少年少了几分往日的嚣张和邪气，这不停呓语的模样倒是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

乔白白见慕言紧蹙的眉头，毫无血色的唇，“怎么这么烫？”

手只是轻轻触碰就被慕言身上的温度吓了回来，这才看到少年手臂上的东西，不由得为之一愣。

这是

“好家伙，花臂！”

两人上岸的地方不知道是在哪里，乔白白不好把昏昏沉沉的慕言自己丢在这里，所以

“你要是醒来”乔白白扒拉着脖子上的两条手臂，一声闷哼，身后人脚尖拖在地上，一路上划出来一道印子。

乔白白心理憋着一口

气，她可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这里做“苦工”。原书主要跟着女主陆涟茹的视角走，根本没有提起来现在这一遭。

昏迷的慕言身上的衣服也是松松垮垮的，因为拖行的缘故，锁骨也敞在了外面。

“慕言你大爷！”乔白白一边前行还不忘记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