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梅害羞地拍郎抱孩一巴掌:“用你管我们……反正我都快要死了……我都快死了我还怕我哪里的伤感染糜烂……”见郎抱孩又要叫嚷什么,殷素梅连忙笑笑,连忙拍一巴掌推一把郎抱孩:“快走吧快走吧。你二妈知道。你二妈不用你操这闲心。你二妈不会那样什么都不顾……”
……
郎抱孩出门不久,炮楼那里枪声就已经停止。郎抱孩急急地赶到那里,四辆汽车停在炮楼跟前。大赖子张孬和三麻缠梁满囤,两个人正指挥着四个部下,也鞭打着几个日本兵从汽车上向炮楼里搬运枪支弹药。见郎抱孩赶到这里,张孬梁满囤连忙迎过来,两个人高兴地讲了五辆汽车开过来,他们怎样截住了后面的四辆,被前面的一辆跑走了的经过。郎抱孩高兴地直是傻笑直是骂粗话直是叫嚷大哥哥们你们真是能干,真是能干透了。接着郎抱孩就告诉张孬梁满囤他要连夜赶去县城,就告别张孬梁满囤就腾跳翻飞轻盈隐去。
前面逃去的汽车又弯了回来。原来这车里的两个小子都不死心,认为中国人都是他们认为的猪,蠢猪。只不过刚才没有防备。如果现在返回去,悄悄在远些的距离上停下来,然后悄悄摸过去。他们认为,那些支那蠢猪定然只顾高兴没有防备他们的返回,定然被他们打个措手不及打个落花流水……
郎抱孩看到这辆汽车开回来,正自后悔刚才没有弄辆汽车,也好早早赶到县城,在那里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休息,这就猛地一阵高兴:“哈哈!想吃奶,妈妈就来了!”就抓一块碗大的石头呼地向汽车跳去。
郎抱孩稳稳地落在助手这边的车门外面。
轿箱内两个日本兵吓一大跳。助手座这边的日本兵立即忙忙地欠身忙忙地取他的冲锋枪:“哇啦……哇啦哇啦……”说着完完全全的让人根本听不懂的日本话。
“哇啦你妈破头!”“嗵”地一声,郎抱孩早将玻璃砸了个稀巴烂。碎玻璃飞溅了助手日本兵满脸满身,也飞溅到那边司机日本兵脸上。“嘎”地一声,汽车停了下来。
助手日本兵根本顾不得脸被玻璃刺伤,几乎眼都没眨一下,就将冲锋枪枪口转了过来,“哒哒……”
郎抱孩早已躲开,早将一只手伸了过去猛一把抓住那冲锋枪枪管猛地一别一拽,那冲锋枪就到了他的手里。这同时,他早已跳下车来,另只手轻轻一拨门把手,车门就打了开来。
“我是中国狼!”
这两个日本兵还不知道中国狼何许人也。当然,他们还根本没有听清郎抱孩叫喊什么,那助手日本兵就被郎抱孩向车下一拖的同时,冲锋枪枪口抵在那心脏位置上,“哒哒”地开了枪。助手日本兵血还没有冒出心脏就已死亡,他的尸体就被郎抱孩拖到了车下。司机日本兵刚刚愣怔过来,郎抱孩早又跳上车来。
“八嘎……”司机日本兵惊惶地一边叫骂一边掏出来他的王八盒子,一边就打开那边车门要向车下跳。
郎抱孩抓住司机日本兵:“小日本猪!跑你妈妈的破头!”那日本兵正要开枪,手指还没将扳机勾回,王八盒子就到了郎抱孩手里。
“小日本猪,给老子掉头,给老子向县城那边开车!”
日本兵发疯地大叫:“中国猪!你们,中国人,才统统地猪。汽车,你地,开动不了。你地猪!猪!要想开动,你地开,你地自己动手开!你地自己动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