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狼!中国狼地去向!我要中国狼地去向!你地说!你地说!说……”这一阵,山本正龟确实顾不得再为张玉秀跟中国狼的怎样怎样而吃醋生气。
“我不认识……太君……中国狼,我不认识……真的,我不认识……”张玉秀却冷静地知道,自己被怎样怎样的事情,都不能暴露。
“你不认识?今天中午,你当街跟中国狼……好多好多地人都亲眼看到!你敢说你不认识!你地说!那个人,他哪里去了?就昨天晚上,跟你睡觉欢乐地那个人,今天中午,又跟你当街那样那样地那个人,他哪里去了?你地老实说!快快地说!快快地说……”
“太君我没有……太君,我心里只有你……太君我不会背叛你我绝不背叛你……太君我没有跟哪个人、睡觉……太君……我没有……”
接着张玉秀可怜巴巴的样子,可怜巴巴地说:“太君……你的刀……我怕……我……我撒尿了……”她害怕羞臊地低头看看,地下早已水汪汪一片,脚下两只皮鞋,早已湿漉漉的。旗袍下边,那尿液顺着自己的两条腿,还在继续向下流淌……
山本正龟哪管张玉秀怎样害怕。哪管张玉秀小便失禁。他着急透了!他害怕中国狼跑出城外对他的弹药车造成威胁他着急透了……山本正龟不懈地看一眼那里,军刀猛地一锯。张玉秀脖子上早张开一道口子,鲜血跟着涌流出来。
山本正龟嚎叫:“臭婊子!你地包庇中国狼!你地铁嘴钢牙死不承认!你地不说!你地男欢女爱包庇中国狼!你地统统地该死!统统地撕拉!统统地,”他叫进来他的东洋狗紧跟着嚎叫:“你地不说,统统地,军犬地,撕拉撕拉!”
叫着,山本正龟手一挥,那东洋大狼狗就呼地扑到张玉秀身上。两只前爪搭着张玉秀的肩膀,舌头长长地吐在张玉秀脸前,
“啊……太君……”张玉秀惊怕地大叫。
带着害怕中国狼怎样的着急恼怒,也带着张玉秀跟中国狼怎样的汹汹醋意,山本正龟指使他的大狼狗要撕拉张玉秀。
张玉秀急得大叫:“哪个天杀的畜生养的这样埋汰侮辱老娘!老娘再不值钱也不会在大街上任人糟蹋……”早被大狼狗扑倒在地。
大狼狗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长长的舌头舔在张玉秀鼻子上。
张玉秀恶心透了,害怕透了。她哇呀呀哭叫。害怕大狼狗咬她的脸咬她的鼻子嘴。她两手伸出想要护卫遮挡,又怕咬了自己的手……她几乎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她呜呜地哭着,一边哭一边骂:“山本你是个畜生……一日夫妻百日恩,老娘跟你男欢女爱都不顾冷落自己的丈夫……你却听信谣言听信小人谗言……你却听信小人谗言这样对待老娘……你糊涂蛋……你们日本官跟中国官一样都是糊涂蛋……都是喜欢听信小人谗言的糊涂蛋……山本你就不想一想……你就不想一想,穷叫花子穷要饭的……穷叫花子穷要饭的,他们做那等事也不会在大街上……你就不想一想,老娘一个堂堂的警察局长的夫人……老娘怎么可能……”
山本正龟听得在理,尤其听到骂他大日本帝国的官与中国的官一样,他更是感到羞耻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