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尿！快点！”白小云努力着狼的凶狠。

“小的……不行……”大块头越是紧张越是不能如愿：“狼夫人你，你……你拿开刀……你放开小的这……这稀松裤带……我……我慢慢来……”

“那就等等再尿！”白小云强忍着心慈手软，刀尖在大块头小腹部狠狠抵一下：“说！你们这里守城门的，有多少人？”

“七个……七个。”大块头一叠连声地回答：“两个日本人。五个，五个中国弟兄。”

“老实点！”白小云尽力凶狠，尽力将那凶狠的眼光更凶狠更狼。

“还有……还有刚来的一个队长，警察队长，刚被太君叫来……现在，连警察队长在内，两个太君，六个中国兄弟，共八个人，共八个人……他们七个，都在，楼里……都在城楼里……”

“干什么？那里乱哄哄地。他们在干什么？”

“那小日本，他妈的，他们让中国弟兄陪他们摔跤。中国兄弟，他妈的，摔倒他们了，要挨打。摔不倒他们，也要挨打……”

“老子摘你妈破头！”白小云真的来了气。她仇恨日本人又欺负中国人。但是现在，他得先学会打机枪。

“来！到机枪跟前来！”白小云走上她要了解歪把机枪的正题，她紧抓着大块头裤带将大块头拖到了面对城外架在垛口处的歪把机枪跟前：“装！把这步枪子弹装到机枪里面！”

“这本来……这，步枪子弹……本来也是机枪子弹……它们，通用……”

“废话！好像老子不知道！”白小云这才知道，原来歪把子机枪用的是步枪子弹。她继续命令：“把这步枪子弹，在机枪里全部装满！快点！”

大块头不知道白小云要干什么。但是他不敢多问。他感受着抵在自己小腹部的凉冰冰的刺刀，生怕那刀尖猛地一刺……他小心翼翼地打开装弹机……

但是他两手都离开了裤子，他的裤子唰地掉了下去。他下意识地两手一动想提起来裤子。他又不敢那样，又连忙专心致志在装弹机上。

白小云紧盯着歪把机枪，看大块头怎样装弹……

“看到土山杨树上那个鸟窝没有？给我打下来！”白小云知道了怎样装子弹，就凶狠地进一步命令。

“不不……那样……那样会把太君引出来……会把弟兄们引出来……”他的小肚子早已不再憋胀疼痛他也没有注意。

“那好！老子正好没有下酒菜！”白小云连忙生气，这才看到自己半条裤腿已被大块头尿湿。但她没有顾及这些。她凶狠地瞪着大块头，这手再狠狠地一个揪拽，那手也把刀尖……

大块头吓得连忙告饶：“四奶奶刀下留情……四奶奶我打……我打……”他终于收住了淋拉许久的尿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