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儿的身子动了一下，慢慢将乱发纷覆的脸抬起来。小九只见这张脸上全是血污，从前那灵动清澈的眼睛已不见，如今她的双眼浑浊无光，甚至带着浓浓的陌生与疏离，静静地望着她。

这是她的笙儿吗？的确是的。眉眼还是这样的眉眼，但是终究是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小姐，你来了。笙儿开口，声音沙哑，她竟冲着小九微微笑了下。

你为什么？小九望着眼前满脸血污一副鬼样的笙儿，紧紧攥着手心。

小姐，笙儿对不起你，笙儿将眼眸垂下去，不再看小九，声音低低的，似是喃喃细语般向小九道：不过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你什么都不用说，小九走近她，伸手抚摸着她满头带血的乱发，声音轻柔道：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有目的的对不对？这些日子陪在我身边，你从没有一刻真正快乐对不对？

笙儿震了震，并没有看小九。

可是我很快乐呢！小九抚着笙儿的乱发，继续道：跟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你带给我很多快乐，我以为你也是快乐的，不过很可惜，你把它浪费掉了。

小姐？笙儿抬头诧异地望着小九，见小九满脸都是轻柔的笑意，她一怔，小姐你不是应该把我千刀万剐的吗？依小姐的脾气，我的这条命都不足以平复你的怒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