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季茵敢说公了,那自然是对自己做的月饼有信心,自家做月饼的时候是有检查的,全程干干净净,而且又有高温杀菌,死虫子就不可能有,看这乱爬的活虫,除非是虫卵孵出来的,可那也得有个来源啊。
她这样子,沈孟娘也领会过来,点头,“他爹,你收拾收拾,咱跟这位娘子一起去官府吧,反正咱家的月饼干干净净,虫子到底如何来的总得说清楚,不能随随便便就认下了,那我们往后还做不做吃食买卖了?”
妇人脸都僵了,平民老百姓能不见官就不见官,咋他家就不一样呢?
她想要的是钱,可不是麻烦。
可妇人方才自己说了要送人见官,虽说只是恐吓之词,可话都放出去,这时候要想反口就来不及。
这时候她儿子就站出来了:“我说你们也犯不着这样,找官府就太麻烦了,咱们大过节的别搞这么难看是不是?”
他说着,还过来搀扶他娘,劝说:“娘你也消消气,不至于闹成这样,我看要不折个中,五十两就成了?”
妇人得了台阶,哼了哼,“那行吧,五十两就五十两。”
沈孟娘呵呵笑:“可别搞错了,在我面前演上了唱双簧是吧?我答应了吗就五十两?”
妇人急了:“你咋的还要不认账?”
“认啥?”沈孟娘叉腰说,“我话说得很明白,这就不是随口能认下的事儿!要不然我们老景家别想在县城里待了!”
围观的
人窃窃私语,有的说景家骨头硬,有的说这是死鸭子嘴硬。
景季茵不管别人怎么说,就劝爹娘去报官。
景叔辰和沈孟娘也是赞同的,景江有点犹豫,觉得这点小事闹到官府去不太好看,景叔辰就在那劝他。
眼看景家人就打定主意要去报官府了,妇人又气又急,竟是推开儿子朝景季茵扑过去:“你个丫头片子插什么话?”
景季茵早有防备,自然不会被她打着了,皱着眉闪开,那头沈孟娘已经跟妇人扭打在一起,妇人的儿子也过去拉,一看这样,景江也过去,拉来拉去就成了打群架。
“都住手住手,青天白日的怎么能动粗呢?”
听到清润的声音,景季茵就看过去,瞧着倒是眼熟。
“文通!”
景叔辰脸上还带着担忧,勉强对着同窗笑笑:“你怎么在这?”
沈文通摇着折扇,“我这不是出来逛逛吗?没想到就走到这边来,有缘偶遇景兄,真是幸事。”
景叔辰心道我家店铺就在这里,偶遇啥?
他表面上没露出嫌弃表情,应付地笑笑,帮他娘去了。
沈文通看一团混乱,劝起架来:“方才在下也听了个大概,这点小事儿,何须这般费神,闹大了大家伙脸上都不好看不是?这位大娘,你贵姓?”
妇人拍拍衣摆,理了理,抬着下巴,“我夫家姓郑。”
沈文通点头:“郑婶子,在下乃是汇英巷沈家人,您就当给我沈家一个面子,让大家伙过
个好节,如何?”
妇人皱皱鼻子,满眼狐疑:“什么汇英巷,说的啥东西?老娘干啥给你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