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老大接着说:“之前的事儿都是误会,那是景大山父子俩惹的欠债,跟别人没关系,是我手下的人有失分寸,我也训斥过了,小兄弟被放在心上哈,咱们没必要因这失了和气,毕竟真说起来咱们也没啥仇怨你说是不是?”
顾川点点头,黑沉的眼睛带上意味不明的笑意:“你想说什么?”
赌坊老大倒也直率:“咱们不打不相识,我啊就是想跟你握手言和。”
顾川笑了,“如果就这个你也没必要特意把我叫来,说说吧。”
“你小子倒是聪明,行,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赌坊老大做了个手势,有小弟搬了把凳子来让他坐下,“算着时间,你也该回军里了吧?”
顾川没说话。
赌坊老大眯眯笑:“咱明人不说暗话,你命好,是天生吃官家饭的人,咱这平头老百姓辛辛苦苦为了个啥?不就是想谋口吃的吗?以后咱合作,各取所需,咋样?”
顾川乐了,打眼看他:“你盘算得挺美的。”
“咱也用不着装,黑道白道都有它的生存之道,这都是咱心照不宣的事儿,你嘛进了护城军,有你要干的事儿,我嘛开个小赌坊,也需要人帮着打点,咱们合作,你节节高升,我安心挣钱,那不痛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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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赌坊离开后,罗墩子等人都憋了一肚子话想问,走远了才忍不住问:
“川哥,刚刚那大耳啥意思啊?”
“就是,哥你要去当兵啊?”罗墩子
挠挠耳朵,“对了,哥你爹以前就是就是护卫兵来着。”
顾川倒也没啥不能说的。
本朝每个县城按着编制,就该有一支护卫军,专门保卫县城的安危,这些护卫军一般是祖传的军户兵户,这个比普通衙役要。
他爹以前就是县城的护卫军,在一次绞杀土匪中丢了命,补贴了十亩地和二十两给他,那时候他还小,县衙便让他满了十八岁再去报到,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要到了。
二胖倒吸一口凉气:“那哥你明年就要去做军爷了?”
大金啧啧两声:“没想到啊,川哥你不声不响的,真是够低调的!要早让人知道咱川哥是要做军爷的人,还有谁敢在我们面前嚣张!”
顾川反手敲他一个板栗:“老子是那种嘚瑟的人吗?掉价!”
罗墩子问个不停:“那哥你啥时候去县衙啊?我们能跟着去开个眼界吗?以前咱兄弟都是绕着官府走的,要有个做军爷的大哥,那县衙就是我家啊!”
这一个个的,顾川都不虚搭理,看他们实在激动个没完,一人打了一顿才算消停。
几个少年哈哈笑,顾川却没啥大反应。
他实际上一直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倒是赌坊老大提醒了他,去护城军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顾川不是没听懂那人的意思,只是并不想掺和这种事,黑白通吃没那么容易,一个不慎那就是惹火烧身,他干啥好好的日子不过给自己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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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鳅在面
馆畅销,光是那一阵就买了好几份,一大桶泥鳅鱼没多久就卖完了,景江嘿嘿笑,寻思着回去再抓些泥鳅到水田里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