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孔捷就骑车来到了京影。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可是孔捷却看到张一谋和陈恺歌已经在那里等候了。陈恺歌一看到孔捷,就焦急地问道:“孔捷!歌写出来了没?”
孔捷:“我办事,你放心。”说着就从包里掏出了昨晚写好的歌递了过去。
陈恺歌接过来以后,看了一会儿。他觉得歌词算不错,不过曲子怎么样,不知道。他也不懂乐谱。
张一谋也在一旁看着,还向陈恺歌问道:“歌怎么样?”
陈恺歌道:“歌词看着挺不错的,曲子我也不知道。我不懂乐谱啊。”
张一谋:“那还等什么?咱们还是回北竹杆胡同那去吧,找两个玩音乐的来给咱们看看。”
陈恺歌很果断地道:“孔捷!咱们走吧。”
孔捷:“再怎么着也得等上课的老师来了,让我请个假再走啊!基本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二人无奈,只好等上课的老师来了,孔捷好说歹说,二人也在那里求着老师。这才让孔捷写了张请假条,然后三人一起离开了。
三个人,两辆自行车。孔捷自已骑着一辆,陈恺歌驮着后座上的张一谋。他们的这辆自行车是从北竹杆胡同那里不知道昨晚哪个夜宿的诗人那里借来的。
好容易来到了北竹杆胡同3号院,一进院门,张一谋就喊上了:“现在这有玩音乐的哥们没有?有的话出来一个帮帮忙。”
这时“杆主”焦安然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直接冲着他们二人道:“你们叫个鬼啊!现在这好像没来玩音乐的,还不到饭点呢。
你们真有需要,直接到百花录音棚自已去找。”
陈恺歌面有难色地道:“杆主!我们对那不是太熟悉的,没啥熟人。你能找个人给引见一下不?”
焦安然看向孔捷。孔捷赶紧道:“别看我。我和玩音乐的交集也不多。”
焦安然只好向里面喊道:“芒客、芒客!你给我出来!”
不一会,孔捷原来见过的诗人芒客就出来了。孔捷之前随着朱纬一起见过他,张一谋和陈恺歌也认识他;不过没想到他昨晚也睡在这里。
芒客走出屋里来以后,看到孔捷倒是挺开心的,他过来径直道:“先知!可是有些日子没见过你了。最近有写什么新诗吗?”
孔捷赶紧把歌谱拿出来,“歌词算不算?”
焦安然也走了过来,向芒客道:“芒客!你和百花录音棚的那帮人熟,你带他们过去给引见一下,他们在找玩音乐的。”
于是芒客就敢骑了一辆自行车,带着他们一起来到了百花深处16号院这里,也就是百花录音棚。这里其实是京城音响器材厂的地盘。
芒客显然是熟客了,进去以后,四下一瞧,就冲着其中一个人喊道:“老谭、老谭!”
那人过来以后,芒客就向他道:“我的几个朋友想找玩音乐的帮忙。正好老谭你是行里人,我就把他们交给你了。
对啦,我给你说啊,这位可是北竹杆胡同3号院的真正主人,‘竹杆居士’先知。你在那也没少白吃白喝,这回正好还点人情。”
芒客话说的十分放荡不羁,不过对方显然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倒也不以为仵。
芒客拍拍屁股就回去了。那位叫老谭的上前道:“原来是孔捷同志啊!久闻大名,今日还是头一次见。我叫谭顿,京城音乐学院的;这的条件比较好,我老是来这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