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这个新家之中,孔捷有些愕然地看着家里的环境。即使是加上旁边那个私搭乱建的小厨房,整个房间也才20多平米出头的样子。
一张那种两头带栏边的老式木单人床,一个台面上放着一大块玻璃的写字台和一把椅子,一个五斗柜,一把可折叠起来的圆面饭桌。这些就是这个屋中所有的家具了。
而在2020年那些你常见的冰箱、电视、洗衣机、电脑等常见的电器,这里是一件也没有的。惟一能算家电的东西,大概只有那个放在写字台上的,看起来非常怀旧的台灯吧。这台灯还是用白炽灯灯泡的那种。
刚买回来的家什,还堆放在饭桌边的地上,暂时还没有各归其位。
此时的孔捷,在这里的感受其实是十分诡异的。之所以说诡异,是因为他体内的两种记忆甚至可以说是两种人格在打架。
作为特种兵的孔捷,原来长期生活在一种朝不保夕、危机四伏的环境中。对于他来说,风餐露宿、忍饥挨饿是常事。
他的生存原则是在最不可能活下来的情况下努力活下去,有这样一个安全稳定的环境,对他来说甚至都是一种奢侈了。
所以,他自然对这种20多平米的小屋子非常满意。
但是做为成功商人的孔捷。他经受过现代生活环境的各种便利的洗礼,生活环境优渥,可能不时还有美女暖床。面对这样简陋的环境,他的心中自然是万分委屈的。
不过再委屈,生活还是得继续过下去。现在这个以富商为主的孔捷,一边开始收拾着买来的家什,把东西各自归位,一边在口中念念有词地道:“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他正在把新买来的被褥放在床上,却听到敲门声响起。孔捷放下手中的东西,过去开开了门,一个看起来大约60多岁左右的老人站在门口。
孔捷:“您好!同志。您是?”
“我是住在这院里的街坊,我姓赵。小伙子,你是新搬来的?”老人问道。
孔捷把老人让进屋里,把那惟一的一把椅子搬过来,请他坐下。有心想给老人倒杯水,却发现买来的暖壶就放在那里,却是还没有烧水呢;甚至煤炉都还没有弄起来呢。
“赵大爷!不好意思啊。您看我这刚搬进来的,都还没弄好呢。连口水也没法招待您。”孔捷不好意思地道。
赵大爷摆摆手,“你就别忙活了。你这都还没弄好呢,我能看不出来吗?
小伙子!怎么称呼啊?从哪来的?在哪个单位工作啊?”
孔捷现在明白赵大爷这个时候过来是来干什么了,这是来探他的底细来了。看来京城这嘲阳群众的名号是有传统的,并不是几天时间打出来的威名。
现在这个时代,不似后世那般人情冷漠;住在一个大院里的人,虽然相互之间少不了矛盾,但是却也少不了相互照料。一个胡同里的人,那都是知根知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