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不了太多,慌张的上前去将阿顾扶起来。
阿顾比起那天我从北欧走的时候憔悴了很多,也消瘦了很多,想也知道顾斐泽不会好好照顾他。
我不知道阿顾是从那天开始就被顾斐泽关在这里,还是经历了别的折磨才被转移到这里的。
他身上还穿着那天我们分别的时候送我上车的衣服。却早已经被蹂躏的看不出衣服原来的样子了。
眼泪再也忍不住,我咬紧了嘴唇哭了出来。
我以为即使我是喜欢阿顾的,但是因为他骗了我的事情,我心里是气他的,至少在见到他之前我都是这样觉得的。
我甚至想好了等我把阿顾找到了,救出去,我就要跟他说清楚,这个事情不会这样轻飘飘的过去。
但是这一刻真的阿顾躺在我的怀里,看着他消瘦的脸颊,干枯起皮的嘴唇,我所有的不开心都不算什么了,我只觉得自己心痛的不行。
同时还有满满的,对顾斐泽的恨意。
他果然跟他的父亲一样,都是冷血无情的人,这是他的血肉至亲,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可是他依旧能对阿顾下死手。
可能这就是两个人从最根本上的区别吧。
我慌乱的不知道要怎么办,密室里什么都没有,我连想要帮他都做不得,我用力的将阿顾翻了个身,想要帮他把绳子解开。
这时怀里的阿顾忽然呻吟出声,嘶哑的声音在安静的密室里格外的清晰。
阿顾!阿顾你怎么样了?我一边慌乱的抹掉眼泪一边叫着阿顾的名字。
借着墙角射进来的一点昏黄的光线,我看到阿顾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我,眼睛从涣散到聚焦都用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