仈jiu这些年除了我和杨红云,你和班上谁也不联系。徐青丽顶替你毕了业留在了市里,去了一个小工厂做一个舒适的后勤工作。找了某权贵小公子生了个男孩幸福了几年,后来被抛弃了孩子归了她。困为接她班的小公子的小情人给生了一对龙凤胎,撒娇耍赖地让小公子哄走了她这个眼中钉。离婚后不知为啥又没了工作,混得很不好。听说后来好象又再婚了,嫁什么人谁也没听说……"
“是她顶替我?”苏梦影一下子懵了,虽然嘴里说过去这么多年了,不在意。可是心还是被重重击了一下。
居然是她!怎么可能会是她?
“不可能,她不是和你们一起考上,考上高中走了吗?"她心里仍有些不相信。
“她是上了高中,可是去了不久就恋上一个非常优秀的学长帅哥,无可求药的喜欢上了人家,死缠烂打,明日张胆地追人家,弄得满城风雨,影响很坏。她爸妈只好强硬让她休学,换个中学重读。重读后她中考的成绩不上不下,于是就用了非常手段。没想到你倒霉了,人家新的开始,你的毁灭。我也是最近才听说的,他们都不叫顶替,在核对考生试卷分数时动了手脚,直接把试卷人名字改换了。”
象在听一个陌生人的不幸故事,苏梦影居然竟然冷静地听了下来。
没有顿足捶胸,没有嚎啕大哭,只有满腔的怒气在胸膛汹涌地澎湃着,无出口的乱撞着,撞向腰腹处,疼痛感加重了。
为什么?她无力地想。
“告他们吗?"王蓉注视着她,怕她崩溃,但是让她感到出乎预料。
“近两年电视上不竟是此类事吗?某某被顶替,状告索要损失补偿,告吗?我,杨红云,甚至…我们可以帮你。少
告?恐怕我做不到了,苏梦影一沉,悲哀地想,手抓着城土,指甲缝渗满干土面儿。现在己经不允许我去计效,我得先要办我想办的事,见我想的人。然后…若是时间长,可以一路走到尽头,我还要珍惜和他们的日子,我想看孩孑们长大,看着她们幸福。我想和爱人一起变老,一起享受夕阳无限好。我想常守在爸妈哥哥,还有你们身边。我贪生,贪恋生活,我很贪得无厌,我想要的美好很多很多,恐怕对这些己力不从心了,我怕我会被恨迷失了心,会失常,会让你们担心,会找不到你们。所以,我放弃。
“告?我没那个心情,也没那个精力去找证据。就算告赢了又如何?或许我吿出名了,或许得一笔钱。但是我的心痛会减少吗?会吗?告完我被他们改写的命运就会给改过来?我能继续上学?还是工作?他们用啥方法能换来我失去的?一切能重来,好像从来没发生过?可能吗?发生就发生了,我不给他们被原谅的机会。让他们认为用钱就可以摆平了,然后心安理得地活着。权势关系能左右一切吗?包括爱情,我看徐青丽是个失败吧。只希望以后少些我这样的受害者吧,希望社会真能公正平等。”
“你真伟大,宽容大度。”王蓉不知由衷夸奖还是在讥讽她。
"不伟大又如何?象电视里演的此类事中的女人一样?地不种了,孩子不要了,去那个应该上学的学校门口徘徊,非要重新来过?我不可能自我麻痹到那份上。”
“他们咋没动用权力再给她安排?她爸妈离休了,不是还有她那美丽的表姐,和…那个表姐夫,他不是己经熬上县领导班子的副职之类的吗?”
徐青丽的表姐夫一一她们的陆老师,苏梦影的海鹰哥,近些年苦尽甘来,仕途平稳,时常出现在县电视台的新闻中。
“她早己偏离他们的关系网了,不知是他们的宠溺还是当年的叛逆,她们己经不同行了。再说了她上学时学习极差,只精于一次次恋爱,现在年数大了,哪有那么好安排?”
王蓉捅了捅苏梦影“刚才你那么咬牙切齿干嘛?要咬谁?你比我清楚,你我的陆老师还算清正,从不走后门。也许受某人的事影响而痛恨某些现象吧?”
苏梦影无语,都知道了这件事,那陆海鹰应该更知道。他恨什么?他是关系得益者之一。
“算了,不提它了,越说心里越压抑。我问你,咱大闺女今年该中考了吧?"
“是呀,咋了?”
“学习怎么样?”
“悬,不是一般地悬。一瓶不满半瓶子晃荡。”
“到时候要是想上重点我给他办,告诉你老家县高中找有同学,关系特铁,我们家那位也有。咱们也奋斗出来了,咱们也有人了。实在不行让她上这儿来也行,这儿的高中也是省重点,这两年的高考升学率己经超过老家高中了。"
“那我先谢谢你们,过些日子再说,我和郭立民商量商量。”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无声地仰头看着天上的云。
“我想去看看杨红云,就不再这多留了。人家爷俩也不能到別处挤呀。"苏梦影转移了话题。
“等放暑假再去行吗?咱们一起方式,眼下实在离不开,就是没私活儿也有工作呀。"
自从杨红云回了江南夫家,每年王蓉都会在节假日去一次她那里。
“不了,你忙你的吧,我自儿个去就行,还能把我丢了?现在到哪都方便,通讯也这么发达,怕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