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秋过完有一阵子了,棒子装了仓,麦子发芽钻出了土。
过了霜降,土里的青菜也渐渐地净了茬。
苏梦影家的地再有一年便全部种过了菜,没有地块换茬了。
“我看你后年干啥去?租地种小菜?”郭立民问她。
“别说,你还真给我提了醒儿,列入我的考虑范围。要是没包着地,我就给二姐卖家俱去。”
“咱得了吧啊,现在在家俱城卖家俱的大多数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小媳妇儿。学历最低也是高中毕业,你不够条件。照照镜子瞧瞧,你老了,在家吧,没地种给我们爷几儿做饭,收拾里外就行了。你竞争不过她们,咱们别再'赔了夫人又折床’。"他打击着她。
“我也没那么惨吧?你别打击我,越打击我我越想试试。如果卖不了就跟三姐夫涮碗去,他们正缺人,你没看见他们家儿子,媳妇,全上阵了吗?思语也大了,爸在家里可以给你们做口饭。你这两个姐姐都有本事,我必须在他们那儿找碗饭吃,吃定他们了。”她才不怕他打击呢。
三姐夫早就打出知名度了,现如今有个红白喜事儿人们都省心,包桌,让流动餐厅很火。只短短几年就家底儿壮大。
不光更新了大棚,厨灶,货车,儿子黄维和媳妇小俩口儿各自开着几万块崭新的小轿车。难怪,三姐有个好儿子,踏实肯干,而儿媳妇更棒,采办食物材料得心应手。爷仨儿挣钱,三姐在家看孩子。
她家的亲戚几乎都阔了,二姐家三四辆几十万的车子。思楠找了个好婆家,有房有车,天林买了辆二手车。连二哥苏卫星也买了辆长安中型。
那个他们曾租过房的二嫂子娘家哥现在开着家具厂,县城里有展厅,俨然一个私企老板。手,腕子上戴着金晃晃她,脖子上挂着黄灿灿,粗粗的,更别提他价格不菲的座驾了。
苏梦影自认是受罪的命,她坐不惯那式豪华或高档的,高级轿车。明眀它里面很舒适,她却嫌头顶空间太狭小,要是新车还有股不好闻的味道,总感觉清新剂怎么也遮不住。
哪有在她们家车里宽敞舒服?就算是开起来没有豪车稳当,颠簸着还有坐花轿的感觉呢!
就在落叶飘的农历九月未,郭立民当兵时的班长来了,他是开着豪车自驾来的。
他的班长在他们这帮战友中可是个传奇人物,苏梦常听郭立民提起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也许是当过兵吧,胆子大心细,脑袋更活泛,也加上家里有点小背景,先是托关系从了政,又搭伙下了海,开公司,做集团,越干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