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在学校的最后面，围墙把校园和田野隔了开来。

坐在排好的班级里，苏梦影渐渐的对和去年一样的开学典礼失去了兴趣，头悄然转向了主席台东侧的一棵白杨树走了神，开始”走思世界大漫游”

本来嘛，校长讲话，主任讲话，学生代表讲话，新生代表讲话，新来老师讲话等等，讲话，讲话…与她无关了，没劲！还不如白树的眼望好看呢。

正漫着，后有人拽她的衣角。她微微侧头，示意她讲话。

“唉，你说是年轻老师教得好？还是老教师教得好？”兴许是王蓉和她一样对台上不感兴趣。

“各有各的长处吧。年长的有应验，年轻的方式新有想法，也好沟通，反正成绩说明一切。”

“对，我告诉你我上小学五年级那个老师三十多岁，总是让我们没完没了地印试卷，做卷子。”王蓉感叹道。

“你们那是好的，你知道我们吗？五年你新上来一个老师，不知从哪儿调来的，让我们天天对着油火蜡烛写作业到深夜。全班三十多学生几乎全被体罚过。他体罚的方法很独特且因人而异。有站在厕所门口对着里面思过的，有两个人相互批评的，有相互唾弃的，有一个人在全班前面蒙张纸让全班观看的。也有轻微地用教鞭点到及止的身体接触的。告诉你简直是花样百出”

”你挨过罚吗？”王蓉很感兴趣。

大概是苏梦影不小心间提高了声音，周围似乎有人在看她，她不得不停止了。

在最后一个的杨红云隔着王蓉用她的长腿轻轻地蹬了她的凳子，用行动告诉她她也感兴趣她的回答。

“挨过，不过是被教鞭点化的那一类。”

苏梦影上小学时候小学老师大多数是民办老师，只有少数国办教师。老师也不是随班走，苏鹏只教了她一年。

“哟，够厉害的！那你们全班没有一个不挨罚的吧？”

嗯，不过严师出高徒。我们有十六个同学都考上了咱学校，剩下的全都考上了社中（社办中学），升学率百分之百，在家长面前特牛特有面。不少家大人都说孩子就得狠管，该打别骂。小孩得管，小树得窜。升学率全公社第一！”

比我们班强多了，我们班才六个。”

“唉，我们班才俩。我们自由，老师常组织我们去薅草晒干了然后老师要，还骗我们说挣班费。我们老师可放松了，他让男生下坑儿给他摸鲜螺子，逮鱼给他当下酒菜。女生去给他家拾棉花，全班一起给他割麦子，好多人都是第一次干，都不知咋捆。还告诉我们这是上劳动课，感受大自然。也就是白使我们这帮傻孩子，他自个儿闺都不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