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铃铛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可不是吗?怪不得小伙子一见自己这么热情,就是找一个说话的人,这心里头就生出一种同情感,大大方方的说:“从今天开始我们俩就认识了,反正这秋以后一定没什么活干了,我每天过来陪你聊聊天可好?”
杨春波一跳老高,忘乎所以的抓住马铃铛的双手使劲的摇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每天过来陪我聊天哦,对了,临走的时候这一罐的蜂蜜你带回去,每天喝上一小勺,对身体滋养相当的有好处,特别是对皮肤的保养,能起到不一样的作用。
我问你一句,你是如何想起路过这里,因为我这里根本没有人路过,也没人来这野花山沟!”这一句话让马铃铛想起来,来公社相亲的事。
于是不好意思说着:“我是去镇里头相对象的,在回家的路上,我感到心情烦闷,就想到这黄花沟里野花盛开,小时候我经常来这里玩,就是无意中闯到这里来散散心的,没想到碰见了你。”
杨春波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每个人必然走的路程吗?
这对象是干什么的?小伙子多大岁数?人长得帅不帅?”
这一句话戳中了马铃铛的心思,这话怎么开得出口?
自己就是为了看重社长的地位,然后委身嫁给这社长,更何况一直拖到二十三岁,不就是为了找一个吃公家饭的人吗?
于是这脸色通红,痴痴呆呆的没有回答。
杨春波马上看出马铃铛的尴尬神色,于是就安慰着:“如果看不对就直接了当告诉对方,我不同意,既不反对也没有好感,我建议你双方接触一下,慢慢的增进感情。
假如说是一见钟情,那你就大胆的追求着他。”
马铃铛用手指点着杨春波:“听你这话音,好像你结过婚,有一套丰富的搞对象经验,既然如此,我拜你为师,你就教教我呗。”
杨春波急忙摇着双手:“这是哪里的话?我又没搞过对象,你想一个养蜂的人常年奔波在外,这姑娘嫁给你就常年守着空房,谁能忍受得住。
即使是碰见一两个愿意的,长年累月在野外风餐露宿,没个定居点的地方,过着四处流浪的生活,试问这天下哪个姑娘愿意跟随着你,碰见你,你愿意吗?”
马铃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得看感情处如何,如果碰见过一个可心的人,我才不管他地位如何?我就一辈子跟着他。
你说了半天还有回答我的话,我问你,你如何把这搞对象的事看的如此清楚,是谁教你的,常年不接触姑娘,你怎么有这套理论?
你骗谁呢?你不要跟我狡辩,说是别人教给你的。”
杨春波抓起床头上的一本书,这本书显得很陈旧,厚厚的,显然翻过多少次,得意的一扬起来说:“就是这本书教给我的,我那木箱子里还有好几本呢,全是这这个作家写的书,你不知道这书的内容,写的让人看着悲愤不已,把那爱情的滋味,写的酸甜苦辣全有,你要看完以后就明白了,什么叫真正的爱情。”
马铃铛接过这本书看了一下封面,上头写着群瑶著作,于是好奇的问着:“这叫群瑶的著作家是男是女?是哪里的人?你这本书是从哪里搞到的?”
杨春波神秘地说着:“这是个秘密,今天我告诉你,是有人从香港走私带过来的,这些书就属于封资修的玩意儿,也算是大毒草,因为这穷乡僻壤,没有人看见,我就在这里偷偷看,没想到越看越上瘾,也算是陪我解闷儿吧。
这个作者是个女作者,听说是台湾的人,为了得到这几本书,我送了这个人好几罐子蜂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