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槃的这一问,跟道霹雷似地打在他的天灵盖上,叫他浑身激灵灵的,心中也跟着一片刷亮。
是啊太子那三番两次想跑的小侍妾,明明跟卫长公主长得一样,他怎么就先入为主地以为是卫长公主了呢?
果然什么都已经晚了。
起初辅国公府的张家二老还不懂太子为何要提前带走新娘,一看那红盖头下的人,虽然跟阿弗的容貌差不多,却又哪里是她?
卫芙也没想到事情会败露得这么快,她还没进洞房、她还没见着赵槃的人,居然就这么利索地被揪了出来。
婚礼停了,花轿砸了。身穿大红嫁衣的卫芙被太子亲兵请去了东宫。
赵槃手里握着一把青霜长剑。
他只口气凉薄地问了卫芙一句,她人呢?
她走了。卫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不会再回来了。
回不回来不是你说了算的。他长剑已然出鞘,对着她的眉心微微一刺,刺出一个细小的红点来。
电光火石之间,空气冷凝,尽是危险的气息。
卫芙倏然倒吸了口冷气。
赵槃声音淡淡,我再问你一遍,她人呢?
卫芙挺着脖子,依旧不说话。
她心里好酸,好痛。她九死一生拼尽全力地回来找他,他却拿剑指着她。
要杀我的话,就来吧。卫芙凄然一笑,能死在你手里,我也正好解脱了。
是么。赵槃唇角冷笑隐约可辨,手起剑落。
那一瞬间,他是朝着女子的喉咙划去的。
卫芙痛苦地闭上眼睛,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寒刃闪闪之后
只有她的两缕头发落了下来。
她惊异地捏住那两缕头发。
割发断义?真不知道他是仁慈还是残忍。
赵槃从她身边走过,静默着。
我不会杀你。他眼中无澜,说,但是,这也是最后一次饶你了。
太子疑心到了沈家,却又没直接去问责沈家。
他叫宋机去挖沈婵嘴里的话。
沈婵当然不肯说,那日我问过阿弗的意思,她是真的不喜欢太子,她有选择的权利,你们就不能放过她吗?
宋机痛心疾首地道,阿婵,你糊涂啊。你这么做是要害死阿弗啊!我问你,那日你给她的假死药,真的是假死药吗?
沈婵顿时木然,什么意思?
宋机捏着太阳穴,陈溟在阿弗的那间闺房里找到了一些粉末,那里面,可是含着足量的鹤顶红。你这是被人当了枪使。
沈婵顿时面如土色,一口血差点吐出来。
假死药,鹤顶红?她那温婉大方的长姐竟会如此狠心?
快点告诉我她在哪!宋机催促道,兴许还有的救!
沈婵悔恨不已,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过。她几乎一瞬间脱了力,嘴里只是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我只是大概知道她在哪驿站,顺着出城的驿站找
沈府那辆马车被找到时,车夫刚刚换过马,还浑然不知危险,就被锦衣卫一把扭断了胳膊。
再看车上却哪里有什么人,只搁着一块大石头压沉罢了。
锦衣卫将车夫踩在脚下,逼问道,车上的人呢?
车夫疼着嚎啕乱叫,只说他真的不知道ashash明明刚才换马时看人还在里面呢?
锦衣卫又厉声问,她可吃了那药?
什么药?
再敢装糊涂,立刻送你上路。
那车夫断骨处委实疼得紧了,不敢欺瞒,只得说那姑娘吃了药,满满一油布包的粉末,都吞下了。
消息送回到赵槃那里。
卫存回话,回禀殿下,车夫说看着阿弗姑娘吃了药,还看见她倒在马车上死了。
赵槃手心猛地一凉,浑身血液也跟着凉了几分。
不过他很快反应
了过来。
死了?他神色微讽,那尸体呢?
卫存面色艰难,没找见。据车夫所言,他换了一趟马之后人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他猜测兴许是被乡野里的野兽叼去了。
找。赵槃冷淡撂下一个字,眼中溅出寒芒来,即便是死的,也要给孤带回来。
卫存躬身领命。
赵槃抿起嘴角。
她做戏都不会做全套。
人或许真的会毒发身亡,也或许真的会被野兽叼走。可是野兽绝不会在马车里放石头。
过分了。阿弗。
这次不是点到为止的比划了。
与此同时已然化作乞丐装束的阿弗,猛然间右眼皮一跳。
她在马车里放石头,本来是叫马车沉重些,好叫车夫没那么容易发觉她人没了。
可是这么做好像恰似也印证了她没死的事实。
她一阵后怕。这样的细节一定瞒不住那个人的眼睛,他一定会穷追不舍的。
阿弗狂奔了许久,独自一人来到了长槐镇,肚子已然饿得受不了。
她在一处汤面摊上落脚,把四枚铜钱甩在桌上,平时吃不了半碗汤面的她今日一人足足吃了两碗。
她可能被赵槃搞得有点精神恍惚了,只觉得店小二贼眉鼠眼的,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打她的主意,来往客商、行人,也都像是赵槃派出来抓她的。
阿弗面汤没喝完,就起身继续赶路。
作者有话要说是九点左右更新的,提起写完,就提前放出来了感谢在2021-07-17202021-07-18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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