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凯知道，陆衍虽然表面上看着安静斯文，但是有一股狠劲没有被激发出来，而这也是杨凯所看重的，那天陆衍的出手，眼神中无意间迸发出来的狠意，让杨凯心中颇为心动。

当然，杨凯所要的狠，并不是那种事杀人不眨眼的狠，而是在保护自己亲友，不顾一切的那种狠劲。

只是对于这件事情，杨凯暂时还没有打算告诉陆衍，就算是杨凯要收徒，陆衍还不一定会拜师呢，毕竟每个人生活的圈子不同，要是他喜欢这种平平淡淡的生活，杨凯也不会强求。

叶轻羽看到杨凯眼中对陆衍的欣赏之意，顿时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看样子，这书呆子果然是有目的的。

约莫半小时之后，车子在一处偏僻的地方停下，这里的环境并不好，整个小区看上去有不少念头了，因为周围都是化工厂的关系，所以这里的空气也有些污浊，甚至一阵风吹过来，明显闻得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以及漫天的沙尘。

长期在这样的环境下居住，对人的身体会造成很大的伤害，就算是没病，也容易憋出病来。

看样子，这附近的工业，不管是尾气还是污水的排放，都不达标，处理好的话，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好臭啊，跟臭水沟的味道一样。”叶轻羽什么时候闻过这种味道，光是这种味道，就让叶轻羽整个眉宇间蹙起，难受不已。

杨凯也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陆衍，这里的空气质量这么差，难道都没有人来管理的吗？”

按照工业化的管理，不管是污水还是废气，都要达到合格标准，才会排放出来，像这种直接乱排放的，已经触犯了法律。

陆衍叹息一声：“这…这附近都是化工厂，而且他…他们那些人，都，都霸道无比，没有人敢管。”

杨凯听着这话，顿时这个眉头都皱了起来，什么叫作没有人敢管？

环境管理局的人，都跑哪去了，这么严重的空气质量问题，竟然都没有人来管！

下车之后，距离陆衍家里的位置，还有几分钟的距离，陆衍推着陆华，杨凯跟在他身边，随处可见到处小沟里散发着恶臭，甚至原本一些小溪河流，里面的水都是黑色的，上面还漂浮着白色的泡沫，看上去恶心至极。

住在这种环境下，换做是谁都有些受不了，但是这确实陆衍他们生活了十几二十年的地方。

“前几年我们大家全部都集体抗议，也都将这件事情提出来曝光过，可是根本就没有什么用，上面只是派人下来走了个过场，等他们走了之后，立马就有人上门威胁大家，说要是将这件事情再曝光的话，那就是跟他们过不去。”

陆华叹了口气：“我们这还是一些普通人而已，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反应没用，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忍气吞声了。”

这也是他们穷人的悲哀，说话没有分量，只能这样委屈求全。

“怎么会有这么过分，光天化日，还能怕他们做出什么事情来吗，要是他们真的敢动手，直接报警或者告他们就好了！”叶轻羽听到陆华这么一说，眼神中闪过一抹愤怒之色。

她的性子单纯，从来没有接触过社会的阴暗面，更加没有听说过还有这种事情，所以在听到陆华说的时候，心里气愤极了。

“小丫头，很多内幕你不懂，既然他们敢这么做，一定是有所准备，上下都有关系，就算告也不会告赢，反而只会给他们自己带来麻烦，所谓民不与权斗，那些人有钱有权，都是一些有钱人，直接可用用钱买通，但是普通人几就不一样了，一味抱着不放过，吃亏的只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