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枝大人,您是怎么知道有这个地方的?
婆罗莎询问雪枝,雪枝此时正站在它的身旁,而在两人的面前,是一座隆起的土坡。
血狼向来是迁徙性的魔兽,它们在同样的地方绝不会待得太久,而你们却在这座山里一待就是三年,这就足以令人起疑心了,你留在这里的理由,除了守护先人的遗骨之外,我想不出其它的。
于辉也跟着来了,不过他站在后面,没有参与谈话,身上的伤终于好的七七八八了,现在他已经能够使用魔能了。
婆罗莎感叹起来,它的声音中掺杂着悲伤的味道。
我和丈夫受到大批魔能师的围攻,丈夫为了保护我和孩子受了重伤,我们逃进了这座山里,丈夫伤重不治,离我们而去,我便把丈夫埋在这里,我和孩子们都守护着。
原来这就是这只血狼守寡的原因,于辉的心中感慨万千,魔能师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与魔兽战斗,许多的魔能师还组团去对付魔兽,但是站在魔兽的角度来看,这些魔能师们的行为,不是和魔兽一样残忍吗?
雪枝摇着身后的大尾巴,一步一步迈上土坡,踏上了土坡的最高点,随后,她伸出爪子,猛力的向自己的尾巴一划,尾巴上被划出了一道极长的口子,鲜血从尾巴里迸了出来。
雪姐姐!
于辉吓了一跳,蠢蠢欲动,却被雪枝给止住了。
不要过来!
雪枝大人,您又何苦如此?
婆罗莎的言语中带着哀伤,但却难掩它对雪枝的尊敬,它的表情复杂,可以分明的感觉到它心里的动摇。
血一点一点的流逝,很快就染红了土坡的顶部,雪枝雪白的皮毛,也被血染红了大半。
于辉看着心痛,快步上前,却被血狼的巨爪给打趴下了,婆罗莎愤愤的看着于辉。
你懂什么?安心的看着!
于辉当然知道雪枝的行为是某种仪式,谁又会无缘无故自残自己的身体?于辉冲上前去,只是因为自己不忍心,他是条件反射的动作。
雪枝尾巴里的血终于不流了,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她体内的血大概流了有一大半吧,土坡被血所染红,血渗进了土里面去。
于辉想起了第一次和雪枝相见的时候,同样是雪白的皮毛上混杂着血的颜色,如同雪地里的梅花一样绚丽夺目。
由于失血过多,雪枝显得有些虚弱,不过她仍然支持着说道:死者为尊而且它入土为安很久了我要动它流一点血为它祭奠是应该的
说着,雪枝体内的魔能摧动,一根白色的条状物,破土而出!
婆罗莎的眼眶湿润了,于辉这才知道,原来魔兽也会哭的
虽然雪枝自身的恢复能力极强,尾巴上的伤口很快就消失了,不过失去的血液却远没有那么快得到补充,所以她整整花了两天时间才完全恢复过来。
那一根白色的条状物,正是那只死去的血狼的脊骨,连着尾骨一起,被雪枝抽了出来。
难怪在婆罗莎面前,雪枝会选择用那样的方式来祭奠亡者,就算这只母血狼对雪枝再尊敬,在看见自己丈夫的尸骨被人刨出来的时候,多少也会动怒的吧,雌性,为了自己心爱的雄性,大概什么事情也做得出来吧?
尽管表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但是婆罗莎对雪枝的行为,并不是百分之百的认同,它允许雪枝那么做,很大程度是屈服于雪枝的威慑力,而且雪枝取走它丈夫的脊骨,竟然是为了给一名叫做于辉的人类炼制武器!
我并不认同他,他的力量太过弱小,根本就配不上我丈夫的骸骨所制成的武器,如果武器被人夺走,又或者是被人毁坏的话,我丈夫的骸骨就受到了亵渎。
婆罗莎毫不隐藏自己对于辉的轻蔑之意,尽管它的两个孩子已经和于辉打成了一片。
两只小血狼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和人类玩耍过,先是于辉,然后又是一名人类的小女孩,说也奇怪,这位名叫冰冰,曾被当成血狼的祭品、却又被血狼救走的小女孩,对成年的血狼害怕得不得了,却可以和小血狼一起玩耍,并且一点也不害怕。
雪枝示意婆罗莎,将无关的人都请出洞外,冰冰和两只小血狼都离开了洞穴,洞穴里就只剩下雪枝、于辉还有婆罗莎。
雪姐姐,你这是开始要炼制武器了吗?
雪枝点点头,说道:虽然炼制武器和炼制药品的原理差不了多少,但是炼制武器却要比炼制药品难得多,所以这个世界上魔医很多,但炼器师却很少,而我所用来炼制武器的方式,却是和毒魔医师一脉相承的。
雪枝让于辉和婆罗莎离得远点,她将狼骨放在地上,摧生出体内的魔能,将狼骨完全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