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杰此时又蓬头垢面,与乞丐无异了,至黑衣人身旁看见了啊,哪能不管,你绞碎我的衣服、弄洒我的干粮,还把庙宇给震塌了,把我这个暂住的地儿给毁了,你让我怎么办啊,想一走了之吗,不得赔偿我的损失,而且还要杀这个漂亮姐姐,我要再旁观就不是人了白月怜除了梳着妇人发髻,确实看不出年龄,有如二十多岁的少妇,文成杰认成姐姐也不奇怪。
寒光一闪,黑衣人的剑已指向文成杰颈部,速度之快,文成杰顿时噎住,浑身一寒,手脚僵住不敢动,这也太快了。
反正是乞丐,随便找个洞住就可以了。没有胆量就赶紧滚开,见你可怜不想再给你多添伤。黑衣人冷冷道。
甘霖静观情况,蓄积内力以随时解救文成杰,但他本能觉得那黑衣人不会伤害文成杰,若能不在人前显出内力就最好,只因他还未完全恢复,内力发挥不稳定,即使内力能与黑衣人媲美,但若真要动起手来,他的胜算不大。
黑衣人又回头瞧了眼甘霖,从他眼中读出了戒备,森冷道阁下也并不想多事,那就管好这个人。
文成杰有些紧张,见颈前寒光闪闪,努力屏住气,颤声道洞里就洞里嘛,可是你和她有什么仇,干嘛非要杀她呢。
闭嘴!若你不想死在我剑下就快滚,我不想再说第二次!黑衣人剑力一深,但力道恰到好处,并没有划破文成杰的皮肤,但文成杰却觉得死亡降临,不由全身血液一僵,冷汗直冒,难道自己真的就要死了吗。
黑衣人的动作甘霖全瞧在眼里,知道黑衣人留了一手,所以他并未出手,也能肯定黑衣人不会伤害文成杰。
文成杰快速看向甘霖,眼里泛起泪光,有作死别的意味,甘霖则给她投以安心的示意,看到甘霖平静的眼神,文成杰顿时把那股惧意冲淡开来。
白月怜忙上前拿下黑衣人的剑,向文成杰道,谢谢你的好意,但此事与你无关,你不要管,快走吧。
文成杰惊魂甫定,虽然还是怕得要命,但心里对这位美丽夫人有好感,怎能任由她被杀,道骂你,还要杀你,我虽无能,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杀不是。我看得出,你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啊,你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黑衣人一声怒吼,又把文成杰的话打断,她十恶不赦,该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对文成杰失去耐性。
文成杰不由一颤,说不出话来,似乎被吓住。
黑衣人懒得废话,一把将她掀倒在地,抓住白月怜欲走。
等等!文成杰忙叫道,人死也有心愿未了,你总该能让这位姐姐将未了心愿托与我吧。趴着身,楚楚可怜。
黑衣人看了眼文成杰,向白月怜道全你,说吧。只要不是危及他在乎的人,可以考虑让其留下什么心愿。
白月怜想了想,从袖中拿出一块绣帕,上面绣有荷花和一些字,绣帕顺风飞到文成杰手中,文成杰忙接过,又看着白月怜。
白月怜道白月怜,劳烦姑娘带着此绣帕到湖州的凤基山给我立个衣冠冢,今生仅此心愿。既然生不能去,那就死而眠。
黑衣人闻言皱眉,为何是凤基山,那不是但想着这女人惯会作妖,莫非是想传讯给什么人,然湖州府离此地千里之遥,即使找救兵也远水救不了近火,且就随她去,不做理会,反正今日这女人的命他是要定了。夫人青絮哭道,却无能为力,身上带伤,失血过多,又被破庙的残壁砸中,现在是强忍着一口气没有昏过去,若想反抗只是徒劳。
只见破庙废墟中黑影慢慢蠕动而出,看着白月怜,眼神焦急不已,可他也伤势严重,流着的血还没能止住,他也没有反击之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