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如同根,岂敢独享一人能
义重如命,愿此同汝赴天涯
有人说沙漠的前世是海,有人说海的前世是沙漠。几亿年的轮回,几亿年的寂寞。风在沙漠中堆积成了荒凉,荒凉中骆驼草在歌唱。沙漠中没有春天海的怀抱永远温暖。太阳路过海的时候,月亮就躺在沙漠的身旁。
一阵微风吹过,带起了点点细沙,齐岚义眯了眯眼睛,发现自己又站在了这一片荒漠之上,那巨大蝎子怪物抛出他的同时,也告诉了他目前所处的位置。不能说是兴奋吧,但是至少他又有了回去伙伴身边的动力和希望。回想着如梦一般的神秘森林,奇异的生物不停的寻找着生机,而他可能已经成为了这奇异生物中的一份子,只因为他有了不同于普通人的诡异能力。
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得失,确实像是梦幻的阁楼,骇人的传说,几次身陷险境的他,对生命的渴求又高了不少,人生在世,能够看透死亡的人并不多,能够在危险和机遇中徘徊的人倒是会理解他的心中所感吧。
“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这是齐岚义的座右铭,他知道自己身上有很多的问题,很多的毛病,所以他才要更加努力的改变,去完善自身。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慢慢漂浮到空中,随着此时并不是很强烈的风,向远方飘去了。
“老祖,那个男人,真的会在乎我们一族的存亡吗?这样让他带着玉离开,是不是有些草率了?”这里正是困了齐岚义许久的神秘森林,此时说话的便是那只被他侥幸打趴在地的蝎子口吐人言。
“孩子,世间万物冥冥众生,谁又不是在苦苦挣扎着呢?我们能做的只有相信这命运的安排了,既然“玉”选择了他,那么我们就相信他,不管最终的结果如何,我们都应该从现在坚守下去,而且啊,我们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尽人事,听天命。剩下的就只是等待了。”小蝎子似懂非懂的看着自己的老祖,也不再继续追问,只是安静的趴在老祖的身边小憩起来。
齐岚义没漂浮一段时间,就得在地上奔跑一阵,倒不是因为他对自己的这个漂浮的能力控制太差,而是因为这个能力的限制实在让他汗颜,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在空中飞行,可是由于自己将身体变轻的缘故,风速和风向对他的影响就变成了他的致命伤,也不过在这不停地漂浮和奔跑中他的速度也不怎么慢,之前吃的那果子此刻便凸显出了它的作用。“按照那大蝎子给我说的位置,从这个方向继续走下去,很快就能到达金字塔了,但愿能够遇到旭儿他们吧。”
终于,在不久之后齐岚义的眼前出现了那一座座锥形的建筑,世界远古七大奇迹之冠,一张埃及向全人类派发的名片---金字塔。在这里已经可以看到不少的行人,也算是他独行这么久而获得的一丝宽慰吧。
金字塔之大,不得不在很远的地方才能窥见它的全貌。
角度不同,看到的大小和顺序也不同。在它东面这个角度能看到的三座金字塔的从大到小的顺序:胡夫金字塔、哈夫拉金字塔、门卡乌拉金字塔。哈夫拉金字塔前的斯芬克斯狮身人面像也一目了然。
此时的齐岚义距离这里也是越来越近了,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有些加快的意思,面对这些人类祖先所创造的奇迹,对那些幻化出不可思议奇景的源头,正是他所梦寐以求的宝库。虽然对詹泽旭等人现在身处何处十分关心,但是还是决定先去瞻仰这奇景一番,再继续寻找他们。于是,齐岚义毅然走向了这座高20米,长73米的狮身人面像。
据说这尊斯芬克斯狮身人面像的头像是按照法老哈夫拉的样子雕成,作为看护他的俑住地─哈扶拉金字塔的守护神。斯芬克斯命运多舛,常被流掩埋,也不受后来的占领者阿拉伯人的青睐,被他们称为“恐怖之父”而肆意破坏,拿破仑的的大炮也曾将它轰得玻斑驳不堪,连鼻子也塌落下来。
在传说中,也是被俄狄浦斯猜中了自己的谜语儿羞愧跳崖。齐岚义站在这人面像之前,有一种热血澎湃的感觉,仿佛身体里的血脉都沸腾了一般,四处奔涌着。要知道斯芬克斯在位居正中的哈夫拉金字塔前一蹲就是4000多年,它是历史的见证者,也是守候了埃及人民四千多年的生命图腾啊。
齐岚义望着人面像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只觉着斯芬克斯似乎和他有些许亲近的感觉,可能是错觉吧。当他回过神来,想着自己刚才出现的那种感受,嘲弄的笑了笑自己,正当他准备离开时,忽然觉得斯芬克斯向着他抿了抿嘴,就如对他微笑一般,赶忙揉了揉眼睛,再看向斯芬克斯时,已经没有了那种微笑。旁边的游客,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
“是错觉吧,看来这段时间我也够累了。”然后,便向胡夫金字塔走去了。金字塔北面没有什么遮挡物,可以观赏到它的全貌。最初铺盖在胡夫金字塔的外层磨光的灰白色石灰石块全部已经消失,如今见到的是下面淡黄色的大石块。
有一种不确定的说法是后来的占领者阿拉伯人把外层的石块弄去搞建筑去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是天大的罪孽!齐岚义心里不停地琢磨着自己所了解到的关于金字塔的信息,“当时的奴隶制度剥削了无数人的生命和自由,只为了满足帝王的一己私欲,确实有些可惜,但是这东西,真的是人力所能完成的吗?”
正在自顾自琢磨着金字塔的建造时,在他身旁的不远处,发起了一阵骚动。
“最好是把那东西交出来,这样老板也就不会追究,并且还会给你们相当丰厚的报酬,自己掂量着看,是让我们动手,还是你自己识相?”说话的那人长着一副獐头鼠目的脸,一看就知道是当了多年的“狗腿子”,那仗势欺人的样子,确实把这个词演绎的淋漓尽致。
只是,齐岚义没有注意到被这伙人所质问的便是他正要寻找的队伍,这是这队伍中的人似乎并不齐全啊,只剩下了郑涛,展文,秦富海还有他的好兄弟詹泽旭。为首的郑涛看上去很是为难的样子,一时也没说什么话,只剩“狗腿子”在那里叫嚣着。
原本,还在静静思考着的齐岚义,被一阵尖锐的枪鸣拖出了自己的沉思。
“让你交出东西来,在那跟老子装聋作哑,是想尝尝枪子吗?”话毕,只见那“狗腿子”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手枪,不由分说的就朝着郑涛所在的方向开了一枪,让谁都没有料想到的是,这一枪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了站在郑涛身后詹泽旭的右肩之上,贯穿的伤痛,让詹泽旭险些昏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