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林凡？”葛丽娜不可思议地看着林凡，这个家伙的意思是他打算脱队自己带着那个欧利坚女人回蓝星？

“我绝不同意！”

“我不需要你的批准！”

“你这是叛国！！”葛丽娜几乎是吼着道：“为了一个欧利坚人你竟然临阵脱逃？你还是不是一个军人？”

“我不是。”

葛丽娜呆呆地看着林凡，林凡的脸色坚毅而冷漠，好像说出的只是今天吃的是粥还是饭。

“你又要我行我素了吗？”

“对不起，我现在需要脱下军装吗？”

“呵呵……”葛丽娜笑了起来，抬起头一副没救了的样子看着林凡：“林凡，你知道你离开的话到时的作战机甲部队会多死多少人吗？”

“……机甲部队不缺我一个。”

“你真的那么自私吗？为了一个欧利坚战俘，你竟然可以离开舰队，若果因为你的原因我们战败了，你知道会有多少人死在茫茫太空中吗？”

“难道缺了我你们就打不了仗吗？！”林凡面露怒色，“假如我不参军呢？是不是联邦就打不了仗了？我本来就不应该参军，我本来就不应该来这该死的军队！你们就没有为自己亲手杀的人忏悔过吗？莉莉丝虽然是欧利坚人，但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葛丽娜哑然了，最后她还是失笑道：“你的确不是一个军人，抛开战地机甲的驾驶技术，你连我们舰队最低级的一名勤务兵都不如。”

“总之，我决定了。我只是过来跟你说一声而已。”林凡毫不生气地收下了葛丽娜对他的评价。

“你敢脱队我就宣布你叛国！”葛丽娜银牙一咬。

林凡脚步一缓，但还是继续往前走。

“你还有个母亲在燕京医院接受治疗吧？你要想清楚，如果你叛国的话，你的母亲将会失去国家的免费医疗，难道你想你母亲的病一直好不了吗？”

林凡的脚步终于顿住了。

但最终，林凡还走出了葛丽娜的房间，葛丽娜的声音从房间内传出：“我希望你能想清楚，是那个杀了我们许多同胞的欧利坚女人重要还是你母亲重要！”

……

林凡无声地坐在莉莉丝的床边，望着莉莉丝的目光偶尔会闪动一下。他在说服自己放弃这个女人，他和她根本素不相识，如果不是因为战争他们也不可能相遇，莉莉丝杀了那么多联邦人，她死在战场上不是很正常吗？

然而望着床上虚弱的莉莉丝，林凡最终还是打消了那些拼凑出来的理由。

她确实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女人，但说到底也只是从小到大被灌输了那些只有杀人才能活下去的理念才会这样，她只是个可怜人而已。更何况，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林凡实在无法再将她当成曾经那个以杀人为乐的欧利坚女机师了。

于小晴的身影浮现出林凡的脑海，莉莉丝和于小晴渐渐重合在了一起，林凡的拳头也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起来。

一边是母亲温柔的面容，一边是莉莉丝虚弱的脸庞，林凡从来没觉得有这么烦躁过。

“林凡哥哥。”

突然，一声虚弱的叫声在林凡的耳边响起，林凡抬起头便见莉莉丝微笑地看着自己。

“你醒啦？”林凡回以一个微笑，握住了莉莉丝的消瘦的手。

“我是不是快死了？”

“不，你快好了，别胡说，医生说你恢复得很好，过段时间就可以起床了。”

“真的吗？可我浑身都没有力气呀。”莉莉丝也紧了紧被林凡握着的手，道：“我好想去打游戏啊，等我好了后林凡哥哥你再带我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