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呵呵，是不是有人告诉你我明天就订婚了？”

“……”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祝福你。”

“……果然，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陈雨诗的声音中透出一点无奈，随即笑道：“谢谢你，林凡，你的祝福我收到了。”

“你那个，新郎是什么人？”

“空军总司令阮亦云，你见过的。”

“他？他不是四十多岁了吗？！”

“什么啊，人家今天才37，哪有你说的那么老。”

“37也不小了啊！你们两差了……”

“怎么？心疼我了？有点晚了吧？”

林凡声音一滞，陈雨诗笑了笑，道：“跟你开玩笑啦，我们都过去了，也不用那么在意了，明天你来吗？来的话我让他派专机去接你。”

“我……”

“嗯？”

“我爱你！”

陈雨诗那头是久久的沉默，林凡说出这三个字后只觉得心头一松，终于说出去了，这个一直存在于他心中不敢面对的一句话，他终于在今天说出来了。

“太迟了，林凡。”轻轻的一句在林凡的耳边响起。

林凡只觉得心如刀割，是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不过能听到你说出口，我还是很高兴。明天你会来吗？”

陈雨诗少有的温柔语气让林凡心疼得更加剧烈，心目中的那个陈雨诗仿佛已经离他远得看不见了。

“不来吗？那……就这样吧。”

“等等！”林凡从牙缝中挤出一句。

“你并不爱那个人，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现在说这个，还有意义吗？”

“我不想你嫁给一个你不爱的人！”

陈雨诗沉默了一会，道：“林凡，你不懂，我这种家庭没那么容易选择自己喜欢的人结婚的，你曾经是父亲选择的人，但那也只是曾经，就算你现在说爱我，我父亲也不可能再让我和你在一起了。”

“为什么？”林凡咬牙道。

“阮亦云的力量对父亲非常重要，我和他的婚姻将换得空军对父亲的全力支持，以父亲的性格，他根本不可能拒绝得了这种双赢的交易。”

“交易？”

“没错，豪门间的通婚，本来就是力量上的交易，别看我只是个女生，在这种家庭长大，我早就熟悉了这套规则。”

“我不许！我决不允许！！”

“不许？那你敢和父亲对抗吗？就算父亲不和你计较，阮亦云身后的势力也不是你都能对付得了的。别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王牌机师了，你只是个普通人而已，而且就算你还是，你也不可能阻止得了。”

“我……”林凡语塞。

“好了，谢谢你的祝福，我感觉你还是不要来比较好，再见。”

听到陈雨诗挂掉了电话，林凡直接愣住，半晌，才无神地坐倒在床上。

……

挂掉电话，陈雨诗强忍着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笨蛋，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明明她已经收拾好心情打算嫁人的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觉得那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