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念柳大喊一声,忙着扶住了温简卿发软的身子。
“无,无碍……”温简卿气若游丝:“我自找的……死不了。”
明知窥探卦象本身的代价有多大,却偏要用这副病殃殃的身子去强行卜卦。
昏迷之前她隐约看到很多人都着急忙慌的朝她跑来,耳边满是惊呼。
没了侍卫的阻拦,温诺儿也跟着跑了进来,待看到温简卿毫无意识的倒在念柳怀里后,她微微吃惊,但是更多的是惊喜。
温简卿要是病倒了,那太子妃的名号花落谁家可就不一定了。
念此,她嘴角似有若无的勾起,面上倒是装的像个人,急色道:“大姐这是怎么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郎中啊!”
月禾院顿时一阵兵荒马乱。
温简卿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暮光自支摘窗倾泻进来,映的地板明晃晃的。
念喜坐在软榻旁守着她,见她醒来眼里瞬间盈满了眼泪,带着哭腔说:“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啊?”
她是真的吓到不行了,方才看着姑娘倒在血泊里面毫无生气的样子,她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没事。”温简卿虚弱的摇了摇头,微一侧眸就看到了小桌上摆着的药碗,她抿了抿唇问:“从哪里抓的药?”
念喜蹭了蹭眼角的泪水,道:“您昏倒以后陈郎中来了一趟,给您开了药,然后我又按照他的药方去医仁堂拿的药。”
说着,念喜起身走到小桌
旁,将还温热的药碗端了过来,说:“陈郎中的药奴婢没敢用,用的是后从医仁堂开的。”
“好。”
陈郎中定是不敢在药方上动手的,所以有问题的肯定是药。
温简卿撑着手臂坐起来,将满是苦味的汤药一饮而尽,浓重的苦味在嘴里面蔓延,念喜忙着拿过一块蜜饯递给她。
蜜饯入口,苦味冲淡了不少。
这时,屋内珠帘轻动,念柳端着一托盘清粥小菜走了进来,朝着温简卿款了款身子,“姑娘,您身子虚,先用点膳补贴补贴。”
“嗯。”
念柳将托盘放下,转身就要退出去,走了一半却被温简卿叫住,“念喜守了我一天,也够累的了,接下来你来伺候吧。”
“姑娘,奴婢不累。”念喜缓缓皱眉,“还是让奴婢留下来伺候您吧。”
就如同温简卿的想法一般,念喜也不放心念柳念竹两个丫头,毕竟早些年发生的好多事,都太蹊跷了。
“无妨,你退下吧。”温简卿拍了拍念喜的手,嘱咐道:“好好休息休息,明日还要随我一同前去医仁堂。”
纵使百般不放心,念喜也只得应声退下了。
念柳上前将清粥小菜一一摆放在小桌上,用勺子舀了一口清粥,仔细的吹了吹,才给她递过去。
温简卿顺从的张嘴吃下,温热的清粥入腹,空了大半天的胃才舒服了点,喝了大半碗粥,她就吃不下了,身子懒散的往后靠了靠,忽的开口问道:“念柳,
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
念柳收拾碗筷的手稍稍顿了下:“五年。”
“都这么久了啊。”温简卿感慨的点点头,又问:“那你觉得我平日里待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