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古书中是有记载过这种形状的。”温简卿缓缓道。
望着床上躺着的人目光渐渐深邃,她抿了抿唇,扯着他的衣领将他扯了起来,“如果我说,我是学习奇门遁甲的,你信吗?”
沈景春愣了半响,才嗤笑道:“就你这纨绔公子还能研究奇门遁甲?”
“想必你对这方面也是有所了解的,不如你来考考我?”温简卿回眸看向金刚,“给他松绑。”
金刚迟疑着上前,“公子,若是给他松绑以后他跑了怎么办?”
温简卿缓缓摇头,一脸笃定的说:“不会的,我们乃是同门人,他了解一切跟我亲近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跑?”
沈景春将信将疑。
漫漫长夜转瞬即逝,东边天际缓缓露出鱼肚白,酒楼外传出人走人过的嘈杂声。
金刚撑着胳膊昏昏欲睡,强撑着眼皮看过去,却见沈景春跟打了鸡血似的,眼里闪着求知若渴的光,看着自家小小姐的眼神里面满是崇拜。
嗯,事成了。
这么想着,他悠悠闭上了眼睛。
床边,温简卿眼下一片乌黑,整个人疲的不行,可耐不住沈景春的问题是一个接一个,真就不让她闭眼睛眯一会儿的机会。
“师兄,你说万物众生,世间那么多的怪事,究竟是人为还是妖魔鬼怪作乱?”
“师兄,你说奇门遁甲,先天八门遵循的到底是什么真理?”
“师兄,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师兄
…师兄……”
………
哗啦---
将脸浸入冰凉的水里,困倦才彻底退开,接过念喜手里的毛巾,温简卿仔细的擦干了脸,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又走回床边问沈景春:
“你喜欢唱戏吗?”
“喜欢。”沈景春点头,“班主说,这是我活命的本事。”
温简卿点点头,经过一晚上的相处,她已经差不多清楚沈景春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极度信奉神明,却又痴迷八卦之理。
将自己置于矛盾的世界,面上的骄纵暴躁不过是他保护自己的法子。
“那你想学奇门遁甲吗?”温简卿又问。
沈景春怔了几秒,在温简卿乌黑清澈的眼底看到自己的倒影后他移开了视线,须臾,他哑然问:“我可以学吗?”
“可以。”温简卿拍了拍睡得正香的念喜,“等今日回府以后你把我前段时日买的书都给我师弟拿来。”
沈景春皱眉:“什么书?我自己去买也可以的。”
“那上面有我的批注,你要是都能看懂,就离入门不远了,”顿了顿,温简卿欲言又止。
沈景春看出她的纠结,爽快道:“师兄是有什么事想要我帮忙吗?毕竟你已经教了我这么多了。”
“其实也不是多麻烦的事,就想问问你们戏班子有没有那种作风不正,会勾引人的戏子?”
温简卿一箩筐都说出来,再去看沈景春的时候发现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转头看向念喜,难道她问的不够直白吗?
念喜无奈的背过身,姑娘啊,您问的未免太直白了!
“师兄到底要做什么,方便跟我透露吗?”沈景春斟酌着说,“我在外混的也够久了,没准能帮你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