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念喜担忧的皱眉,“姑娘,这暗器这么危险,万一不小心伤到你自己怎么办?”
温简卿看了她一眼,笑道:“傻丫头,这暗器不用的时候就是一个普通的镯子,怎么可能会伤到我。”
耽误了一会儿时间,江源又开始领着几人往南城的药铺去。
不多时,便停在了一处院落前,大门前飘着的旗子上飘扬着三个张狂的大字----死不了。
温简卿多看了两眼,轻笑了一声道:“这家药铺的郎中看来是个狂妄之人。”
江源朝着她点了下头,“你还真说对了,这家的药铺脾气古怪性情乖张,只给有缘人看病治伤,每天早上都会在门上贴上布告,布告上面写着今日宜进入此药铺看病的人的生辰八字,若是生辰八字不符合布告上的,根本就进不去。”
“哦?”温简卿来了兴趣,“这可不是一般的张狂啊。”
“里面那位还是有张狂的本事的,他来岭南两年的时间,已经治愈了很多疑难杂症,我听从这里看过病的人说他心情好的时候还会给人算命,总而言之是个很有意思的郎中。”
“可他这门口也没贴布告,咱们怎么才能进去啊?”
“自打瘟疫以来,城中能跑的郎中都跑了,没跑的就是跟在路大人身边研究解药,这家院门一直紧闭着,但是据知情人说,里面的人还没走。”江源说道。
念喜微微皱眉,“如果不开门的话,咱们砸门进
去不行吗?”
“不行,”江源严词拒绝,“里面那位脾气本来就不好,你要是砸了他的门,他一个不高兴,还怎么会帮咱们?”
“江源说的对,砸了门容易惹他不高兴。”温简卿一本正经的说,“顾十六你翻墙进去把大门打开。”
江源:“??”
温简卿看向江源:“这样有礼貌多了吧?”
江源:呵呵。
顾十六找好了地方,往后退了两步,搓了搓手掌,刚想要往上蹦的时候,大门哐当一声被人从里面拉开。
身穿月白色云纹直缀,腰佩雕花玉佩的清冷公子缓缓走了出来,嗓音温润却带有不容忽视的魄力:“是谁在我门口闹事?”
顾十六正往准备往上爬的腿缩了缩,拍了拍出褶的衣服。
温简卿愣了片刻,慢半拍的回头去看。
“敢问公子就是这家药铺的……郎中吗?”
那人侧眸看了她一眼,眼底飞速的闪过一抹诧异,他轻咳了两声,说:“正是在下,姑娘有何贵干?”
“我、我听闻公子医术高超,所以想请你帮个忙。”温简卿情真意切的说:“现在的岭南已经没有多少精通医术的郎中了,可岭南的灾情却不容小觑,公子如果方便的话,可否出一份力?”
“没空。”
淡淡扔下这一句,他转身便往院子里走,关门的时候看了眼顾十六,幽幽道:“我院子里面四周都种满了仙人掌和食人花,你若是不怕屁股开花,大可以翻墙进来。”
话落,院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温简卿抿了抿唇,看向江源:“脾气确实不太好,不过长得倒是很好看。”
闻言,顾十五眼皮一跳,忙着上前说:“温姑娘,那古怪的郎中哪长得好看了?跟我们家殿下可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呢。”
温简卿:“呵呵。”
“除了这位岭南真就没有其他精通医术的郎中了吗?”念喜出声问道。
温简卿缓缓摇头,“没了。跑的跑,死的死。”
她深吸了一口气,“实在不行的话,就从那个百晓生说的暗道出去找几个不怕瘟疫的郎中吧。”
百晓生?
正靠在大门上竖着耳朵听外面对话的江时亭眉头倏的皱了起来。
门外忽的响起脚步声,听起来渐行渐远的,那群人似乎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