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端顿了一下。昨天他见池云云离开后,立刻打车回了自家屋子,根本就没去宾馆。这次培训是省城扶贫办举办的,上面对扶贫队员还是相当关心的,但他还是抿抿唇,只回答了两个字,“不错。”他决定今晚去宾馆看一下,避免以后说话时低气不足。
参加培训的学员来自全省各乡各村,设计的课程也很紧凑,内容既有政策理论解读,也有各项工作实操技能培训,还有“情景式”互动教学。
池云云一翻学习手册,就兴奋地跟宋延端说:“这些课系统地学一遍,回去后能更好地开展工作。其实扶贫队员换得太勤也不好,熟悉政策也需要一个过程,去年我刚来的时候,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宋延端瞟她一眼,“所以你一来就呆了两年。”
“当时主要是钱经理,他压着不让我回公司,我一想回去要看他那副嘴脸也膈应,就把所学用到扶贫事业上,现在也挺好的。”池云云眉间平坦,语笑嫣然,没有半点埋怨。
宋延端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忽然胳膊肘被池云云捣了一下,他垂着眼皮子问,“怎么了?”
“我听吕晶晶说钱经理被一抹到底后,他现在已经辞职了。”池云云
压低声音说。
“哦。”多行不义必自毙。宋延端冷淡地应道。如果池云云不提起,他根本想不起来钱立飞是谁。
“虽说我已经不怕他了,但想到以后回公司不用再面对他,心里说不出的舒坦。谢谢你。”池云云凑过来小声说着。
宋延端:“不用谢。”努力压下上翘的嘴唇。
说话间,老师拿着笔记本电脑走上讲台。他俩就停止了讲话,专心听起课来。
不得不说,省扶贫办这次培训请来上课的老师,都很有实力,理论功底扎实,又擅长语言表达,还频频现场提问,以活跃气氛和调动学员的积极性。
宋延端发现池云云学得格外投入,就跟自己读书时班里的学习委员一样,积极回答问题,是课堂里的活跃分子。他喜欢她这样有活力,身上仿佛有用之不竭的动力,精力充沛。
下午下课时间到了,大家都在收拾笔和本子,宋延端突然发觉池云云有些心不在焉。“怎么了?学累了?”
学习怎么会累呢?自己明明是在为晚上的相亲发愁好吗!她摇摇头,答非所问,“我要回家去了。咱们明天见。”
这时宋延端就很想念在村子的时光了。他们是邻居,住得十分近,池云云有什么动静,都逃不过自己的目光。可眼下容市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是如此的大。他们一走出教室,就融入不同方向的人流中。不过是一瞬间,他再转头,就寻不到她的
身影了。
这让宋延端有了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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