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信笑了笑道,“应该是比我的年纪还要稍大一些吧。”
“少爷真是慷慨,说吧,什么事情……有这口梅花酿,上刀山下火海,老乔我万死不辞!”乔一峰又倒了一大碗,咕咚咕咚的像喝水一样灌下肚子。
“月儿的事情,乔叔应该是知道的。”苏信道。
“二小姐……”乔一峰看向苏信。“如果少爷是来我这里打听消息的,那就算了,我这嘴巴向来是很严的。”
“看来月儿的事情乔叔是知道的。”苏信笑道。
乔一峰自然知道,那坨狗屎就是他的杰作,现在京城人只要谈论起这件事情来,必然会谈到那坨狗屎,他怎么会不知道?
他可是为这件事情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长姐和月儿都让我不要冲动,可是妹妹受了莫大的委屈,我心里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想让乔叔帮我出口气。”苏信道。
“怎么出气,早说呀。那小子真不是个东西,如果不是大小姐下了死命令,我早把那小子打成肉饼了。”乔一峰洞顿时兴奋起来。
“我想了想,这件事情也不能做的太出格,就打一顿吧,最好是脑袋上打出窟窿来,让他那面瓜脑袋清醒清醒。
你也帮我看看,他这脑瓜里究竟长的是脑子还是浆糊,我苏信那么好的妹妹嫁给他,他竟然不珍惜,找什么不知廉耻的下贱的女人却当个宝似的。”苏信错牙道。
“好,好,这件事情乔叔帮你办,不
就是脑袋上打个窟窿吗?
好办,好办,等等,我把这一坛子梅花酿喝完之后,马上就去。”乔一峰似乎等不及了,举起酒坛子往嘴里灌酒,很快一坛子梅花酿就灌下了肚子。
他伸起袖子蹭了蹭嘴上的梅花酿,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然后霍然站起来,“少爷等好消息就是了。”
苏信点了点头。
乔一峰的本事苏信是知道的,记得那年她六七岁的时候爬到梧桐树上玩,一下子掉下来,乔一峰还在几丈远的距离飘然而至,将他接在怀里,来回的速度比箭还要快。
高太尉在自己书房小院子里的一颗几十年的枣树下点燃了红泥小火炉。
红泥小火炉上放着一个与这枣树差不多同样年纪的小铜壶,铜壶里已经咕嘟咕嘟的冒出了热气,发出嘶嘶哑哑的鸣叫声。
高太尉提起铜壶往旁边的茶杯里倒了两杯茶。
就在此时,一个身形挺拔的俊朗少年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祖父,你可是好久没碰茶了,今日心情不错?”
进来的少年便是高太尉的嫡长孙高毓。
高太尉看了一眼少年苍老的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笑容,可见高太尉对自己这位嫡长孙的喜欢和器重。
“臭小子,你到来揣夺你祖父我的心思了。”
“这还用揣度吗?这府里谁不知道,只要祖父心情不错便会自己点起小红炉,烹茶来喝,而且喝的就是这又苦又涩的砖茶。”高毓坐下来,却将面前的茶
杯向里推了推,并没有端起来,要喝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