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管事吓得尖叫,抱着匣子就往更深的内宅跑。
可是杜三娘子太快了,又很机灵,哪里是老胳膊老腿的孙管事比得上的。
孙管事刚跑了两丈远的距离就被杜三娘子扑倒在地上。
孙管事尖叫一声,额头碰在地上,恰好磕在了石头牙子上脑袋磕了一个大包。
孙管事此时哪里顾得了这些,双手紧紧抱住匣子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树丛里钻进去。
可此时杜二娘子也已经来到近前,一脚踩在孙管事的背上,孙管事刚刚爬起来,又再度被踩倒,脑袋再次磕在石头牙子上,这一次直接磕了个大洞,鲜血从额头上汩汩的往出冒,流了一整张脸,再加上蹭上了地上的土,整张脸可怕的紧。
“老东西你往哪里跑?”杜二娘子弯腰一把抓住老管事的头发就将人提了起来。
老管事面目狰狞的脸并没有将杜二娘子和杜三娘子吓住。
“三儿,快,把他怀里的匣子抢过来,爹说了,那都是银票子快。”杜二娘子喊道。
杜三娘子扑上去,双手抱住了孙管事怀里的匣子。
孙管事没命似的的抱住匣子,这可是十六万两银子,这丢了,他去哪里赔去,就是命丢了,也不能把银子丢了。
“快,快抢过来,那可都是银票子,快。”永乐伯冲了过来,挥舞着手中的宝剑。
杜三娘子听到永乐伯的呼喊使了大力气,可她毕竟也就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双手抱住匣子,双脚
蹬在老管事的胸口用力的往后拽。
杜二娘子这边则是用力的将老管事的脑袋砸在地上,老管事直接晕了过去,双手也顺势撒开。
杜三娘子的身体因为惯性向后摔了出去,手中的匣子也随之飞了出去,匣子应时打开,银票子如漫天飞舞的雪片从天上慢慢悠悠的飘落,四散飘开。
“一千两啊,一千两。”不知道哪位懒汉忽然捡到了一张银票子,看了一下,面值竟然是一千两的银票子尖叫出声。
顿时在现场的所有人的热血都被点燃,懒汉乞丐扑了上去,见到银票子就捡起来往自己怀里揣,永乐伯手中握着宝剑此时也失去了将军的威信,被懒汉和乞丐撞着,踉踉跄跄的往前冲,最后直接被降撞进了永安侯府那片片已经发臭的湖水里。
杜二娘子和杜三娘子也被懒汉和乞丐撞撞倒在地,甚至还被踩了几脚。
眨眼之间十六万两银子的银票子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跑,赶紧跑啊!”又不知道是哪位懒汉神迹般的喊了一声。
随之,懒汉和乞丐揣着自己怀中的银票子四散逃去,顿时便消失在了街道上,再也找不着任何踪影。
康王和柳园明赶到了马行街的芝麻胡同。
芝麻胡同里的一个两进小院里,院子收拾得很整齐。
康王的小舅子海大宝,海公子就坐在这间干净整洁的小院子的石凳上。
海公子旁边还坐着一位拿着帕子不断擦着眼泪,抽泣
声断断续续的妙龄小少妇。
在海公子和妙龄小少妇的周围站着四个男人,其中两个是彪形大汉,身材粗壮魁伟,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