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慕容晓晓指着她后面：“

看，谁来了？”

何小玥依然没理，一步步紧逼，手掌朝着她头顶劈下，忽然，后脑勺被击中，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慕容晓晓望着满身是灰的剑圣，眼神里充满感激：“司马大哥，谢谢您及时出手！”

“我不是救你，如果你想要宝藏，就……”司马昭远顾不上拍身上的脏东西，掠身过去帮李云风一起对付疯女人。

慕容晓晓看着他们，犹豫了一下，重重地一跺脚决定拼了。

三个人将她团团围住，一时间谁也制服不了谁。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小玥恢复了意识，她抬起头看到了阎离，心中不由得一惊，刚想开口，却被他捂住了嘴。

他指了指一个方向。

何小玥爬起来，往那边一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稀薄的光线下，地上横着两具尸体，正是白面书生和剑圣，慕容晓晓跪在地上，害怕的面容扭曲，整个人克制不住瑟瑟发抖。

疯女人咯咯地笑，在大殿里跳舞。她身材纤瘦，黑色的长发飘飘，整个人透出一种说不出的韵味，让人觉得诡异而魅惑。

“够了，别跳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何小玥这才发现大殿里还有一个人，隐身在黑暗中，看不到脸，只有一个若隐若现的轮廓，白衣飘飘，可以看出是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

“难道是她？”何小玥想到了秦云芨，惊讶不已。

疯女人停下来，呆呆地望着她：“我跳错了吗？“

“不

需要，他已经死了！”

“他，他……”疯女人突然眼中噙满了泪水。

那个声音冰冷的，带着一种不近人情的残忍，一字一句地说：“他已经死了十几年，你别再装疯卖傻，那天是你亲眼看到，不要再让我一遍一遍地提醒你！”

疯女人垂下眼帘，泪水簌簌往下掉，痴痴地念：“是啊，是啊，他真的死了，我亲眼看到他死的。他临死时也看着我，那眼神好像，好像在怪我！”

“他该死！怨不得任何人！”

“可是，他对我真心好，我们有了一个孩子，小脸红红的，眼睛像他父亲……对了，我的孩子呢？啊，我的……”疯女人四处寻找，抓着头发。

“别找了，那孩子早已经夭折！”

“不——”疯女人尖叫。

何小玥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疯，心里不免涌上几丝同情。忽然，她意识到不对劲，他们躲在这里，那么灵瑞的秦护法怎么可能不知道。果然，正当她想让阎离溜走时，那个冰冷到骨子里的声音响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拿这当什么地方？”

他说的是你们，显然知道石像后面藏了两个人。

阎离按住何小玥，暗使了个眼色，抢先一步走了出去：“在下阎离，前辈是神渊宫的人？”

“你不需要知道！”秦云芨冷冰冰地道，“一个死人不需要知道太多！”

阎离面无惧色，淡淡地道：“人终归一死，不过我一向命硬，不会是今天

”

“呵，嘴硬！”秦云芨忽然出手了，如鬼魅般瞬间落到阎离面前，他慌乱后退胸口还是挨了一掌，一股腥味喷口而出。

对方似乎嫌血脏，轻轻避开。

阎离迅速反击，朝她的后背打了一拳。可惜，中途被疯女人空手截住。他不禁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的望着她。

如果不是她疯了，这样的武功绝对不在那个白衣女子之下！

“不许打我家妹子！”疯女人认真告诫。

秦云芨一怔，恼怒地道：“谁是你的姐妹，我早就当你已经死了！”

“我死了吗？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还这么痛，这么痛……”她按着胸口，眼眶红红地问。

秦云芨被激怒了，厉喝：“让开！”

“妹妹，要不你杀了我吧？”疯女人过去拉住她的手，央求，“他死了，孩子也死了，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你就送我跟他们一起团聚？求求你……”

“松开！听见没有？”

“打我，发我这里！”疯女人指着自己太阳穴。

秦云芨快要气疯掉。

何小玥看得目瞪口呆，在他印象中，秦护法比冰山还冷，比石头还硬，从来不像今天这般失控过。她不知道这个疯女人和她之间有什么恩怨，也不想知道，她现在只想跟阎离一起逃走。

疯女人伤心地说：“为什么不杀我，怕脏了你的手吗？为什么直到现在你还恨我？当年，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如果你觉得我做错了，说出来啊？”

嘭

秦云芨推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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