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盯着林放。

林放笑着。

四周围观的人一个个好奇不已。

只有知道眼前存在身份的人，才感觉胆颤。

“生意不是你这么做的。”天淡淡的说，无喜无悲，听不出怒火也看不出怒意。

“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刚才你付的是十年后的那一场，但你要跟我说现在的理解，那请老师不给束脩，说不过去。还是说你想要这个因果加身？本座倒是不介意多收一个偷听的徒弟。”

林放又递给天一张纸。

天一边接过纸张，一边淡淡回答：“你对于因果的理解，果然远超我的想象。一百万条极品灵脉吗？你打算造星球呢？如此多的极品灵脉，饶是我也得时间。”

“你何处不在？先收集，然后咱俩唠唠就是。”

“也好。”天丢给林放一颗球。

林放捏住，反手，灵气游龙在球中挣扎乱晃，全是极品灵脉！

大概二十万条，灵气凝实到龙脉之相都出来了。

随手收起来。

林放对天说：“一切因，一切果，一切有缘法，如梦如幻亦如电。”

“就这一句话？”天皱眉，“如果只有这一句，我感觉很亏。”

天的开始嫌弃这桩生意了。

一句话，买走了自己一百万条极品灵脉，这可都是多年来的积累！

“不够？那就再给你一句：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封棺入墓，轮回再来。今生苦难，来世富贵；今生造孽，来世灾厄；今生行善，来世极乐。”

天愣了一会儿，又笑了起来。

对，绝对平静的天笑道：“你在影响我布局轮回？”

“没有，我没说，不是我。”林放狡黠的笑了起来，接着两人同时哈哈大笑。

看得四周众人一愣一愣的。

“这是怎么了？”

“机锋吗？”

风后陷入沉思之中，林放和天两句话看似没有什么关联，但仔细一听就能看出别样的意味来。

林放说，一切因果关我屁事，一切都是虚妄，就算做再多的坏事，也不是我。

接着第二句却说：轮回可以，你前世种下的因，来世可以使要偿还的。

那么，你轮回吗？

两者看似自相矛盾，但仔细一看却没有矛盾的地方。

因为说出第一句的人，不求轮回，只求今生，因为一切因果都是虚妄，我也轮回了，那我管那么多做什么？

而第二句就像天说的那样，林放在影响他的轮回布局。

林放给天定了一个基调。

因果是要偿还的。

今生还不了，那就来生还！

总之，想要超脱，因果还完了吗？

没还完还想跑？给老子继续轮回去！

“哈哈，许久没有这么笑过，突然发觉做人的感觉真好！”

天笑完之后，表情渐渐变淡了。

“好吗？还行吧，做人总是有欲望，有欲望就会做出追求，有了追求就会有动力，所以人族开始前进前进在前进，已经刹不住车了。”

林放回首，星海四方，处处都有散落人烟，哪怕再贫瘠的星球，都会有人艰难的活着。

活着，就是最原始的欲望。

天点了点头，接着丢给林放四颗球：“货到了，付清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