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就见那人慢慢地靠近了那匹正自由自在奔跑的马儿,月然一颗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儿里,喃喃念叨着:“一定要套中啊。”
墨哲无声地抓住她柔嫩的小手握在掌心里拍了拍,安慰道:“放心吧,一定能套中的。”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月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给握住了,不满地睨了他一眼:这人,怎么不分场合的啊?以为她是他的下人就可以随便牵手吗?
墨哲浑然没有看到她的白眼,月然只好气呼呼地使劲儿抽回了自己的手。抚了抚尚且发红的手背,她恨得不想再理他,一个人专心地看中场中的人和马。
这边厢,阿拉月已经气白了脸,暗自咬牙切齿:好个不能人道啊,跟这个小女子卿卿我我的,哪里像不能人道的样子!
拓跋浩看到墨哲握着月然的小手,脸上早就变了几变,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后来见月然不满地瞪着墨哲,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攥着的手也松开了。
月然瞪着一双水眸在场中搜寻着,那个黑色的人影早就夹杂在众多的身影中间了,有点儿分不清哪个才是他!后来在场地的边缘处才看到那匹黑得发亮的骏马,原来才一闪眼的功夫儿,这人和马已经跑了那么远了。
看来这黑马跑得还真是快啊!心里不由更加雀跃了,要是自己能拥有这样的马该多好啊!
墨哲坐在她身边,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思,不过刚才被她从自己的手中把手给抽走了,他心里难免不虞,端坐在那里,不再看月然,眸子只盯着场中的那匹黑马。
只见那随从身手矫捷,就像蝴蝶一样,一会儿翻身在马背上,一会儿躲到马腹部,似乎在逗着那黑马玩耍。
而那匹黑马也不急不慢地只在场地中绕着圈子,那人想靠前一些,就被它机灵地给绕开了。
兜兜转转将有十来圈儿了,场外的人都沸腾起来,一双双眼睛都盯着那人和马。许是感受到了场外的压力,那人忽然纵身从自己的马背上一跃而上,跳上了黑马的马背。
那招“鹞子翻身”博得场中掌声不断,就听老单于高兴地问道:“这是谁啊?身手倒是了得!”
还未等墨哲答话,墨寒在就起身大声说道:“父王,那是二弟的随从。”
“哦?一个随从就有这么好的身手啊。”老单于捻着三缕长髯,笑呵呵地看着墨哲,意味深长的话,让墨哲赶紧低头回答:“父王,这个随从也就是这点儿还好,他可是我身边顶尖儿的人物呢,儿臣外出离不了他。”
老单于点点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看。那随从在马背上牢牢地拽紧了套马杆,黑马倒也奈何他不得。
月然心下高兴,是不是黑马这样就被驯服了?
谁知道刚一眨眼,就见那黑马开始在场中浑身扭曲了一样乱颠起来,颠了约莫有一刻钟,马背上的人就有点儿受不了,忙弃了套马杆,双手牢牢地抱住马脖子,像一帖膏药一样,紧紧地贴在马身上,让它甩不掉他。
老单于被逗得呵呵大笑:“这马儿聪明,墨哲,务必让你的人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