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矮个儿的士兵似乎想息事宁人,就劝高个的士兵:“算了,快放这姐弟两个走吧,我们还有要事要办呢。”
那高个子的似乎来了劲儿,贼眼滴溜溜转着,奸笑道:“大哥,我怎么瞧这两个人都不地道,莫非真的是那两个人?”
月然心里大骇,自己这番伪装,他难道看出了破绽?
拓跋浩则一甩袖子遮住了脸,假装哭泣:“军爷,你这也太欺负忍了,我怎么就不是好人家的女儿了?我在城里周大户家里做丫头,安分规矩,从未得主人一句重话儿,军爷若是不信,现在就到周大户家里去问嘛。这几天我娘身子不好,特意让我弟弟接了我回家住几天,怎么就不让我们走了?”
说得可怜兮兮的,后头不少人已经看不下去了,刚才那两个兵士对着拓跋浩摸来摸去的样子,人家也都看到了,于是七嘴八舌地说起来:“这两位军爷着实不像样子,对人家小姑娘那样,还不放人走!”
“就是啊,听说大祭司今天出城了,说不定待会儿碰上了,定要狠狠地处罚他们。”
众人都这么说,两个兵士脸上挂不住了,那个高个儿的脸更是涨得紫涨,喝骂着那些人:“行了,行了,你们懂个屁。快走吧,还在这儿磨蹭什么?”
好像是月然他们两个赖着不走一样,那高个儿的士兵口气格外地冲,月然则陪着满脸小心,跟着拓跋浩快速地过去了。
后头的人也跟上来,那两个士兵又对照着画像看人,自然也没注意到这两个人出了城之后满脸的轻松。
他们两个也不敢说话,一路低头几乎是小跑着,走了约莫二里路,才停下来歇息喘口气。
月然已经跑到气喘吁吁地了,浑身都是热汗,一停下来就嚷着“热”,蹲在路边就起不来。
拓跋浩则恨恨地擦着脸,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该死”,把满身的衣服都恨不得撕烂了。
月然看到他那狼狈的样子,不由咧嘴儿笑了,这一路逃亡出来,这个太子可着实受了不少委屈了,为了能顺利逃出来,自己让他怎么着,他倒是很配合呢。而且在城门这一关,还发挥地相当好,不仅主动“献身”,还装女人说话,倒是个角色!
她不禁“格格”大笑起来,恨得拓跋浩横眉冷目地等着她:“你还笑,都是你出的骚主意,不然我岂肯受这样的耻辱?”
“算了吧老兄。”月然两手撑着膝盖慢慢地站起来,只觉得脚心钻心的疼,她龇牙咧嘴地望着拓跋浩:“不管用什么法子,只要我们出来就成。总比我们人模狗样地等着和人厮杀强。告诉你,那不叫英雄!”
“那不叫英雄是什么?”拓跋浩眼风一扫,逼问着月然。
月然嘿嘿地笑着往后退:“那叫逞能!我们这样能屈能伸的才是大丈夫,伟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