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然接着刚才给拓跋浩讲的,也照样问下去:“草原上走来一群羊——打一水果名儿。”
墨哲脱口而出:“草没。”倒是把月然给惊讶坏了,这家伙反应还挺快啊。
她又问道:“又来了一群狼也是打一水果名儿。”
墨哲又是一口答出:“羊没!”
这下轮到月然张口结舌了,这古人一个赛一个的聪明还是怎么的,想当初这个谜语她可是想了半天,这古人都没见过这样的水果怎么会一猜就中!
其实她哪里知道墨哲早就听壁角听过了,见月然面露惊讶,墨哲得意地笑道:“本宫是不是都答对了?那你也奖励一颗蜜饯樱桃给本宫吧?”
月然更惊讶了,他连她袖子里有蜜饯樱桃都知道啊,这还是她专门管客栈里的小二哥要的呢,就是想让拓跋浩吃药的时候吃的。如今见墨哲也想要,她有点儿为难。他好好的一个大男人,不头疼不脑热的,干嘛也喜欢吃这些东西啊?她只剩下几枚了。
见月然不作声,墨哲索性耍起赖来:“为什么给他不给本宫吃?本宫偏要吃!”
月然好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刚才自己给拓跋浩喂蜜饯的时候让他给看见了,想来那谜底他也听见了,所以才会答得那么快吧?她就说呢,这古人个个都这么聪明可能吗?
望着墨哲那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月然只觉头皮铮铮地响,自己就剩了那几枚了,是留给病人的。无奈地,她只好解释道:“这本是我留给拓跋浩喝完药用的,你又没有病,还是留给他吧?”
“谁说本宫没病,本宫头都快要晕死了。”他像个要糖吃没有得到的孩子一样,非要吃蜜饯樱桃。
月然实在是无法,他现在就算是没病可也还是她的主子,作为一个奴婢,连主子要一颗樱桃蜜饯都没有,还说得过去吗?
她只好从袖子里掏出一颗来,顺手丢进墨哲的嘴里,还在那儿苦求:“就还剩两枚了,那一枚留给拓跋浩吧。”
恨得墨哲暗地里咬牙切齿的,他拓跋浩不过一个亡国的太子,有什么资格把她拴在身边,他偏要和他争一争!
按照月然开的方子,拓跋浩连喝了两天就见效了,胳膊上的青紫下去了,也没有那么肿胀了。只伤口还未完全结痂。
拓跋浩的精神好了很多,大白天的也跑到院子里晒衫太阳,完全不像两天前那副颓败的样子。
镇上所谓的最好的大夫,在第二天就背了一个大木箱子,兴冲冲地就要来给拓跋浩截肢,刚一入院子,就被正和月然谈笑风生的拓跋浩给惊呆了。
颏下的山羊胡子一抖一抖的,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不镇静。结巴了半天,才指着拓跋浩叫道:“天,你没事儿呀?”
拓跋浩冷冷望着他,就是他那日里说了一番话,害得他连死的心都有了。见他背了这么大的木箱子进来,不由恼上心来,问道:“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