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月自大婚夜墨哲说出那一番话,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儿了。
她曾找她的父亲商量过,趁着还年轻,不想留在墨哲的王府。可是父亲不仅让她待在王府,还让她好好地伺候好墨哲。
虽然不知道父亲这种做法的深意是什么,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也实在是没有出路了,于是就留在府里,照顾着墨哲的日常起居。
府中独她为大,除了不能天天见到墨哲,日子过得倒也滋润。
像往常一样,听见随从禀报,她就带了满府的丫头婆子等府门口。
远远地,就看到墨哲骑着那匹高大的乌锥转过拐角,朝这里走来。只见马上的人,一身月白长袍,外披一件黑色貂绒大氅,衬得他面如敷粉,眉若远山,英气勃发,俊朗逼人!
她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可惜这样一个人物,竟然不能人道!
墨哲在门口停住了马,腿一甩就跳了下来。把缰绳递给随身的侍从,他就来到马车旁边。
阿拉月忙领着众人驱步上前,低声问好。众人乱哄哄地七嘴八舌地说着吉祥话,墨哲拧着眉耐着性子听了,一抬手就打发那些下人:“你们都进去吧。”
阿拉月忙回身吩咐了,那些人纷纷散去,只剩了阿拉月和墨哲两个相对而立。
墨哲也朝她挥手:“你也进去吧,劳累了一天了,回去歇着吧。”
他才不想让这些人站在这里吵着月然睡觉呢,更不想让阿拉月看到他对一个女子是多么地关心!
阿拉月好不容易才见到墨哲一面,哪里舍得下去?
上前几步,她拿了自己手中的湖蓝色的绢帕就替墨哲上下拍带着灰尘,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说着:“妾已经让人备下了滚烫的野鸡崽子汤,从窖里取了一坛子上好的女儿红。天儿冷,爷好好地喝上两杯,暖暖身子!”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墨哲淡淡地应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斜睨了阿拉月一眼,她就赶紧低头带着丫头走了。
临走时,眼睛还不忘瞥向那顶华贵的马车,不知道上面坐着什么人,竟让墨哲如临大敌一般守护着。
凭着女人的直觉,她潜意识里认为里头一定坐着一位女子,恐怕还是一位可人的女子。
想到今天一大早,她的耳报神就来报,说是王爷带了那个才进府的女孩子出去了,而且还是两人共乘乌骓马。
当时她心里就像是针扎一样疼,嫁给墨哲有一年多了,那匹乌锥她不仅没骑过,连近前些都不行,那该死的马就像是故意的,竟然对着她龇牙咧嘴外加尥蹶子。
吓得她只好离得远远地,墨哲也从来没带她一起骑过。怎的这才来的女子就有这么大的魅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