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轻松地说出来,完全忘记了墨哲是她的主子,她,只不过是他的无数下人中的一个罢了。
可墨哲听了这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宠溺地替她把额前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去,柔柔的声音里似乎掺了蜜:“你要是喜欢,等我物色一匹给你。只是乌锥是不会生马驹子的。”
“为什么不会?”晕头晕脑的月然沉浸在自己也能有一匹这样马儿的喜悦中,完全就不动脑子地问出这么一个愚蠢的问题。
“因为么……”墨哲故意卖了一个关子,见那小丫头一脸的傻样,大手不由抚摸上她的发顶,笑道:“因为乌锥是匹公马!”
“啊?”过了傻劲的月然恍然大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脸红得似火烧一样,真后悔自己能问出那么愚不可及的问题来。
墨哲暗暗好笑,却怕伤了她的自尊,强忍着憋住了。
乌锥马蹄达达已经来到身边,墨哲一个旋身已经上了马背,望着还在羞愤中交加的月然伸出了修长的大手。
那双手五指饱满圆润,细白柔滑,只掌心处有几个明显的茧子,看得出来不是一只养尊处优的手。
望着这只手,月然忽然想起了拓跋浩,他的手和墨哲的很像,看起来像是一只书生的手,白白净净的,但掌心里却又一层薄薄的茧子,许是练武磨出来的吧?
只不过这家伙这一段日子都没和她好好说过话了,同生共死里走出草原的人,理应更亲密些才是,他反而更加疏远自己了。自己实在是搞不懂他的心思,等忙完了这两天,找个机会好好地和他聊聊吧。
一脸若有所思的月然,被那只大手拉上了马背,自然而然地靠在墨哲的怀里,有意和他隔开一段距离,可墨哲这个家伙好像是故意一样,大声吆喝一声,马儿前蹄竟然高高扬起,一下子就把她给推倒在他的怀里。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骏马已经飞驰电掣般地狂奔而去,急速的风就在耳根子边儿刮着,让她不敢抬头,只好一直窝在那具温暖的怀抱里。
墨哲低头轻笑:“这么多天了还怕吗?”
“能不怕吗?要是好好的骑,她还能有些心理准备,这家伙出其不意地偏偏大声吆喝一声,她不怕才怪呢?”
不过这话也只能在心里腹诽一下,却绝不敢说出来。从手术中走出来,月然就恢复了理智,不再是那个唯手术为至尊,工作起来什么都忘了的女子了。
想想也很可笑,当时没有助手,自己只要递一个眼神,墨哲就能心领神会,把自己需要的器具递过来,真是一个做护士的料!
正暗自想得高兴,却见马头拨转,往南驶去。不知道这家伙要带她到哪儿去,也不好问他,迎面的风已经吹得她喘不过气来。
策马奔驰了约莫有二十里路,就见前头一座坐北朝南的宅子孤零零地坐落在群山环抱的洼地里,墨哲摇摇地指着那座宅子笑道:“那是我的别院!”
月然听了顿时睁大了眼睛远远地观望着,好家伙,这古代的人真是有钱啊,想她前世里要死要活地也没攒够一套房子,人家却一出手就是好几座宅子。
京中的那片府邸足有上百亩,这里还有一片“别墅群”,还不知道别的地方还有没有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