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螭国的吏治似乎太差了些,该整顿了。这太后要是真的把螭国治理得井井有条的,还真的让她刮目相看了呢。
只是这乌尔干不过一个大祭司的头衔,竟能深得太后的喜爱,真是不可思议。女祭司必须得是处子,可这大祭司怎么没人想过他必须是处男呢?真是不公平地狠。
她正暗自嗟呀,就听外头有人走来,隔着窗户一看,却是一个宫女。她和次仁拉索都住了嘴,默默地看着那宫女快步进来。
那宫女瞥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次仁拉索,朝月然笑道:“太后找你过去呢。”
月然迟疑了一下,指着次仁拉索道:“她的身子还很虚弱,我离开了谁来照顾她?”
那宫女嗤笑了一声,不屑地转身:“你还是管好自己吧,她只不过惊吓了一场,又不是缺胳膊断腿的,你担得哪门子心?”
月然听了这话,真是肺都快要气炸了,次仁拉索本来就够可怜的了,还得受这些宫女的奚落,真是狗眼看人低!她本想冲上前拉着那宫女理论一番,却在迈步的时候被次仁拉索给扯住了衣襟:“不要和她们计较,我能活下来已经很知足了。你放心去吧,怕是太后找你还有什么目的。你要多加小心啊!”次仁拉索一脸的关切,不似先前的冷嘲热讽,想来非常感念月然的救命之恩的。
月然踌躇了一下,低声道:“你这个样子成吗?”
次仁拉索微微笑道:“我好多了,只是身子没什么力气,就像她说的并没有伤了,躺一会儿也就好了。”
月然无奈地望着门外那个背影,又给次仁拉索掖了掖被角,跺了跺脚方才出去了。临去,细心地掩上了门。
转过几个月洞门,就来到了刚才的大殿外,远远地,灯火辉煌处,传来一阵悦耳的乐器声。月然一颗沉静的心湖就像是被投进了一颗石子,荡起了阵阵涟漪。
这是什么曲子?如此悠扬动听!
跟随着那宫女悄悄地跨进门槛,就见一身紫衣的铃兰公主正在大殿中央尽情地舞着,一头漆黑的小辫子在那顶白色的貂皮帽下旋成了一圈,那纤细的腰身来回地晃动着,舞出动人的旋律!
月然见多识广的现代人都被这绝妙的舞姿给吸引住了,倚在角落的墙壁上忘情地观望着。啊,这铃兰公主真是舞姿出众啊,她还从来没看过这么好看的舞蹈。
她这副如痴如醉的样子,早就落入几个人的眼睛里。其实在太后让她回来的那一刻,几个人都上心了。
太子拓拔浩满心的清明:太后不过是借此女来魅惑他的皇阿布的,她就是不想让他好好地活下去,就是想看到他因情而毒发身亡!
现在看到月然,他的双眼几乎喷出火来,这个女子,虽然无辜,可是皇阿布将要因她而死,她就是他的不共戴天的仇人!
墨哲则一脸温存地打量着躲在角落阴影里的月然,似笑非笑。这个女子想来不简单啊,能在巨蟒嘴下救出那女祭司,还一点儿都不害怕。太后不知道把她重新叫回来为的什么?看样子这螭国的皇宫并不平静啊。
凉国太子伊洛则一脸贪婪地望着正尽兴舞着的铃兰,没想到这夏国边陲之地还有这么艳丽不可方物的女子,要是能纳入自己宫里,嘿嘿,这晚上……
看完了铃兰,他又盯着月然看了一阵子,心想这个小美人儿也不错,长大了恐怕比铃兰公主更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