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张地上前拉着冯婉清的袖子哀求:“婉清郡主,您别介意,我弟弟年纪小,不懂事,冒犯了您,您别往心里去。”
冯婉清一腔的委屈,却被拓拔沣颠倒过来了,她怎能不气?当即就大声吼着:“你看到的都是事实吗?你可知道我被这个贱蹄子给害得有多苦?她把我腿上掐得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是吗?这样的话谁不会说?”拓拔沣没有理会婉平公主,径自说着:“你腿上是否有青紫,谁知道?反正我们也看不到。”
一语让冯婉清满腹的话都堵住了,是啊,这女子的大腿可是随便能让人看的?漫说现在她衣衫不整,就算是整整齐齐的,也没人敢看这郡主的大腿的。
月然低头跪在那里笑得肩膀发抖,几乎要憋出内伤来。啊,她实在是太感谢这三皇子了,本来还以为是拓拔浩的,想让冯婉清在喜欢的人面前出丑的,没想到三皇子也这么厉害呢,三言两语地说得冯婉清是哑口无言的。
冯婉清一张俏脸憋得紫涨,却无法给他们看自己腿上的伤痕。气得她一跺脚,愤愤地指着月然:“贱人,给本郡主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收拾你!”
月然身子本来就抖得厉害,听见这话,马上就接道:“郡主娘娘饶命啊,奴婢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郡主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看在拓拔沣眼里,这个黑衣小女子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了,浑身都抖成这样了。
他看不惯冯婉清这种人,轻蔑地笑道:“你好歹也是一个堂堂的郡主,就这么威吓一个下人的?不怕失了身份?”
把冯婉清气得更是张口结舌的,恰巧这时候几个宫女的药性已过,一个个都能动弹了,见她们主子被一个下人给欺负成这样,她们一窝蜂地扑上来,想要把月然给揍扁。
拓拔沣哪里肯让她们这样?回头看了一眼,几个侍卫就挺身而出,只要宫女们动一下月然,侍卫们就不会放过她们。
冯婉清也不好硬来,毕竟他是皇子,比她的身份高贵多了,只好带着那几个宫女灰溜溜地走了,临走还不忘斜了月然一眼,那意思就是你给我等着。
拓拔沣见她们走了,才正面看向婉平公主:“姐,你在这儿做什么?以后少和这种人来往。”婉平心里有鬼,被他说得脸上一红,忙低了头随着他走了。
望着他们都走远了,月然才站起身子,拍拍手上的灰尘,若有所思地望着拓拔沣的背影,不自觉地笑了:这小子还挺有意思的。不过这婉平公主和他一母所生,似乎阴险地很啊。
看了看头上的日头,将要正午了,快吃午膳了,她忙加紧抄近路回到了小院里。次仁拉索几个人正等着她一同去用膳呢,见她回来,次仁拉索才放下心来,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望着月然勉强笑了笑。
月然微微颔首,就跟着她们几个一同到了乌尔干的院落里。次仁拉索毕竟身子虚弱,只默默地坐在那儿,无精打采地吃着东西。
乌尔干似乎瞧出了什么端倪,貌似关切地问她:“次仁,今儿身子不受用吗?”
“哦?”不防他一下子问到自己,次仁拉索愣了一下,才回道:“是有些不适,可能还是巨蟒惊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