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地交待好了,她和次仁拉索才睡下了。第二日天亮后,用过早膳就有小太监来带着她到了拓拔啸的寝宫里了。
月然一踏进寝宫,就听见拓拔啸的声音在那儿说话,听起来还很沉稳有力。她不由咧嘴儿笑了,医者最喜欢看的就是自己的病人能够康复,这拓拔啸经了她外针、内服的双管齐下,看来好多了。
果不其然,进屋里就见他正半靠在秋香色的大靠枕上,脸色不似前两日那般苍白,身旁站着太子拓拔浩,爷儿两个正有说有笑的。
见太监通报月然来,拓拔啸高兴地满脸放光,竟要亲自下床去接月然,还是被拓拔浩给劝住了:“皇阿布,您身子刚好些,还是歇着吧,这月然姑娘不会见怪的。”
回头就问月然:“月姑娘,你说是不是?”
月然还能说什么?只好干笑:“太子说的很是,只要皇上的身子日见好转,奴婢就放下了一颗心了。”
“好,好,朕听你的。”拓拔啸这可不是指的听拓拔浩的,而是眼睛看向月然,那股痴情浓得月然快要受不了了。
她低头跪在了床前的长毯上,低声道:“皇上,这就施针吧。”除了一颗医者善良的心,不想看着他这么死去,其实月然一点儿都不想和这个皇帝有任何的瓜葛。
拓拔啸本想好好地和月然说上几句话的,可看她淡淡的样子,只好咽住了,任由她在他身上施针。
今儿拓拔啸一声都没吭,拓拔浩也就没有再瞪月然,虽然拓拔啸几次都示意他下去,可他硬是装作不懂,赖在这里不走。
月然也不想一个人单独和拓拔啸相处,毕竟男女有别,他虽然有病在身,可若要他用那副痴迷的目光看着自己,她还是很不自在的。
倒是拓拔浩这个家伙因为不放心自己硬赖在这里,让拓拔啸不好意思在自己儿子面前对一个女子抛媚眼儿,月然也觉得舒服了好多。
一时针已起下,月然悄悄地留下几根扎在袖子的内袋里,起身又嘱咐了几句话。拓拔啸精神好了很多,乐呵呵地望着月然,怜惜地说道:“这几日劳累你了。朕很觉过意不去,你看你想要朕赏你些什么?”
月然知道现在她在他眼里就是梅妃,不,比梅妃还厉害。趁着拓拔啸高兴,正是提要求的好时机。她也不客气,顺着拓拔啸的话就躬身回道:“皇上,奴婢想帮一个人,只要皇帝给奴婢预备一间严密的小室就好。”
“帮人?”拓拔啸几乎是和拓拔浩同时开口,看得月然那是一个脑袋两个大,这父子俩能不能好奇心不要这么强啊?
可她还得规规矩矩地实话实说,现在能依靠的也就这爷俩了,其他的人恐怕都是太后和大祭司的人了。
于是她把次仁拉索的事儿一长一短地说了,末了,还恳求拓拔啸:“请皇上一定不要让大祭司和太后知道,不然,可怜的次仁拉索就是个死,她的家族也要因此蒙上羞耻二字。”
“可恶!”拓拔浩忽然一拳砸向茶几上,震得杯子碗儿都跳起来,吓了月然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