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改天?择日不如撞日,今晚上月光正好,你我可以在这里随意地走走,聊聊。”
拓拔啸寝宫里的小太监见大皇子总是拖延着不让月然去,也急了,就小声提醒,“大皇子,皇上身子不适,急等着月祭司呢。”
就听“啪”的一声,拓拔沅反手就甩了那小太监一个嘴巴,呵斥道:“你是什么东西?本宫和月祭司说话,你竟敢插嘴!”吓得那小太监忙跪地磕头如捣蒜。
拓拔沅则拉着月然往前走了几步,从袖子里掏出一包东西递给月然,月然不敢接,诧异问道:“这是什么?”
“这可是本宫从民间搜来的良方,听说可以解百毒。皇阿布信不着本宫,本宫也不好硬闯进去给皇阿布服了。你的话想必皇阿布是听的,你就把这东西给皇阿布服了吧。他能早日好了,也是我们做儿子的孝心到了。”
月然为了早点儿脱身,只好接了这个纸包。拓拔沅却还不放她,离她更近了些,几乎是贴着她的耳边吹气,“你要是早日让皇阿布好起来,本宫日后定会娶你为侧妃!”
见月然愕然地瞪大了眼,他越发觉得这个小女子美艳不可方物,继续蛊惑月然,“你别看我求娶铃兰公主,其实那都是权宜之计。到时候也不过就是名分上给她高些,其实宠不宠她还不是本宫一个人说了算?只要你好好听本宫的,本宫定不会亏待你!”
他说出这个话来,无非就是笼络月然,他想必以为一个小小的女祭司,谁不想攀高枝儿?况且这小祭司长大了也的确能倾国倾城,收在身边也不会亏了自己。
月然早就察觉他的内心,可又不敢明着拒绝他,只好装作娇羞的样子,捏着衣角,脚尖在地上来回地跐着,半天才忸怩不安地说道:“可是大祭司说了我们不能嫁人的。”
“呵呵,这个好说,若是本宫做了皇上,一切不还得本宫说了算?”他妄自尊大的模样,着实惊呆了月然,原来这家伙也做着皇帝梦啊。
可她依然装作不懂,“大皇子不是太子怎能当得上皇上?”
“这个嘛,本宫自有主意,你只要照本宫说的做就是了。记住,把这包东西喂给皇上喝了,皇上很快就好了。到时候本宫救驾有功,皇上能不考虑封本宫为太子吗?你以为如今的太子位子就牢固了,他天天就知道守在皇阿布那里,哪里懂得国家政事?”
听他说了一大把的大逆不道的话,最后他说得尽兴了才放月然走了。临走还不忘捏了月然娇嫩的小脸一把,恨得她暗暗擦了好几次脸颊,那儿的皮几乎没让她给蹭破了。
拓拔啸身上烫得惊人,嘴里说着胡话。月然想了一下这两天的情势,又是宴席又是欢送的,再加上冯氏和他对着干,伊洛挑衅他的帝王威严,一般人也受不了,何况他这么个病躯呢?
他烧得这样,先得退烧才行啊。除了一些草药,她手边实在是无可用的东西。月然想想也替他不值,堂堂一个皇帝竟落到这种地步,连个太医都不敢用!
只不过草药的退烧效果太慢了,月然先让拓拔浩弄来一盆温盐水,不停地给他擦拭着额头、胸口,希望能通过这种方法让他的烧退下来。
又叫人备了一些醋,慢慢地给他擦拭。自己又施针,忙活到半夜,拓拔啸身上的烧终于退下来了,人也清醒了,慢慢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一脸疲惫的月然和拓拔浩两个守在他面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