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孟真一脸珍惜地把自己碗里的苞米面粥喝了个干干净净,最后还往粥碗里倒了点菜汤,把那点底子都喝的干干净净。
这回跟她同坐的除了张二蛋,还有张二蛋的姐姐张腊月。张腊月今年十八岁,梳着只比李娟短一点儿的一根乌油油的大辫子。
她看着秦孟真喝粥喝汤,忍不住喃喃地说出了心里话:“你吃东西的模样真好看哪。”
秦孟真听了这由衷的夸奖,顿时甜甜地笑了起来。
两只大眼睛瞬间就眯成了两道缝儿,一张白白净净的小圆脸上,乍然迸现两个精致可爱的小酒窝,分外招人喜欢。
张腊月看得直了眼:“你们成立的女娃娃,个顶个都像你这样好看么?”
秦孟真笑道:“腊月姐姐不要臊我。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哪有不好看的?”
张腊月想了想,连连点头:“说得也是,十八一枝花。年轻小姑娘,确实个顶个的都挺水灵。”
将饭盒洗了,大家拖着步子,在慢慢西沉的夕阳余晖之中,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秦孟真和周丽萍等人,依然住在原来那间有两盘炕、挤了八个人的屋子。
这天深夜,周丽萍隐隐约约听着,屋子里有些窸窸窣窣的响动,她皱着眉嘟哝了一句,翻了个身,那响动停了。
周丽萍觉得困得很,就没有爬起来看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晚上,周丽萍又一次听到了这种细细碎碎的、咔哧咔哧、嘎巴嘎巴的响声,照例是她一动弹,那响声就停了。
第三天晚上、第四天晚上、第……一直到第十天晚上,周丽萍终于忍不住了,推醒了跟自己躺在自己身边的李娟:“娟子,你听听,有没有什么动静?”
对面那盘炕上的一个女知青冯丽,捏着嗓子回了一句:“我听见了,好像是在闹耗子呢。”
李娟拍了周丽萍一下:“嗨,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咱们城里都免不了闹耗子,村里冒出个把耗子来,太正常了!麻溜滴睡觉!”
周丽萍有点小情绪:“这耗子也太嚣张了!咱们就不能搞点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