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死了，x就赢了？”陈默不安的扭动着手。“说句不吉利的话，要是我不小心出门被车撞死，也代表人类输了？”

“如果人类捕获了x，就代表着人类胜利。但如果你死了，剩下的人类依然可以抗争，但获胜的概率几乎为0”

塔敲了敲桌子，在强调自己的话。

“还记得战争守则1吗？不能告诉任何人你是y，也是一种保护你的手段，如果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杀死了你，就等于它提前赢得了胜利。”

陈默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很久之后才轻声问道。

“塔，问你个问题。我作为y，是因为拥有穿越到100年后的能力，才变得重要，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我还是想问，能不能换个人成为y，顺便也让他继承穿越到100年后的能力。”

塔望着陈默，头上的触须在微微抖动着。它能感觉到眼前这个人类幼体的无助与迷茫，感同身受的说，如果一个文明存亡的重担压在它的肩上，它也会同样的选择逃避。

这是一种生存的本能，而现在的陈默，还无法承担这样的重任。

“我说过。”塔放缓了语调。“我们曾无数次回到历史的终点，去寻找人类获胜的微弱光芒，直到我们发现了你。”

听到塔的话，陈默抬起头，眼神中焕发着神采。

“未来的我，很强大吗？”

“当然。”塔点了点头。

“还有一个问题。”陈默挠了挠头。“就像你说的，我好像还…挺重要的，但100年后我不是已经死了吗？那不是代表x一定会胜利？”

塔愣了一下，它一直觉得这个人类幼体有些傻乎乎的，但第一次，他问出了一个还算‘聪明’的问题。这让塔很高兴，陈默开始思考，说明他在慢慢的接受，自己是y的这个事实。

“我不能告诉你。”塔摇了摇头。“你需要自己去100年后寻找答案。”

“好吧。”陈默叹了口气。“鉴于100年后地球的危险程度，我还暂时没有去的打算。”

“再等等吧…”陈默的声音很小，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下次再聊的话你可以来我家，隔着屏幕总觉得别扭。”陈默对塔比划着。“我请你吃烧烤。”

塔茫然的看着陈默。

“一种蛋白质穿起来的，穿着木棍的，香喷喷的好东西。”陈默模仿着塔的语气尽力解释着。

“一定。”塔的口器完全张开，那是代表着笑的含义。

陈默关掉了电子屏，塔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回味着它和陈默的对话。

它真的很喜欢人类文明，也很喜欢陈默。

作为信使，它见过陈默，当然也见过x。塔不喜欢x，那是一种生物本能上的抗拒。

阴冷，强大，疯狂，它可以列举出十几个负面的词汇来描述x。作为高维生物，在对待地球文明的时候，几乎都是俯视的感觉。

但x不一样，在与他交谈的过程中，塔觉得很压抑，也感觉到了危险。

而陈默呢，他无助而天真，会让人有保护他的冲动。塔真的很希望，人类能赢得这场战争，从而让人类文明得以延续。

但很快，塔摇了摇头，尽量把这种不公平的想法扔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