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说什么?!”
南泽真已经无意再与迪莫斯进行过多的纠缠,不想再在迪莫斯的身上耗费心神,或者换句话说,南泽真已经想不到什么可以反驳的话语,才期待着对方露出破绽,自己只采用这种问答的方式进行。
在迪莫斯的瞳孔内映出来的南泽真的样子,迪莫斯很享受现在的南泽真,闪烁着红光的眼睛紧盯着自己,那是将自己视为绝对的需要警惕的敌人需要注意的眼神,面度这份直击自己的恶意,自己也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回敬回去,不留一丝余地。
“您猜不到吗?不,您明白的吧”迪莫斯故意停顿了一下,以包含恶意让人感到厌恶的眼神看向了南泽真,保持着原先优雅的姿态,继续了下去:
“我是在说,您的做法的起点以及根本,在一开始就已经失去了其存在的意义,会长大人为什么会失去那种东西,那就只会存在一个原因”迪莫斯旋即眯起了眼睛,嘴角上扬,“那就是那东西,对会长大人来说,根本不重要啊”
迪莫斯如砍刀一般锋利的话语不断地在南泽真的想法上上下挥砍,试图将其从根本上否定,而南泽真现在却没做出什么,仅是咬牙切齿的瞪着迪莫斯。
“已经得到获得到手中被支配过的东西,兴趣会慢慢减弱,甚至最后因为感到厌烦而直接抛弃掉,这是常事吧,更何况,还是会长大人那样的存在,能让会长大人真正感兴趣的东西已经很少了,那种东西,您觉得会长大人会渴望吗?”
“渴望已经被当成是垃圾并且无所谓的东西重新回到自己的手上,那只是平添杂物库的库存罢了,是无法作为进行谈判的筹码的,您没找对物品,甚至没法跟会长大人坐上交易桌,你们根本就不是对等的关系,现在还恬不知耻的想要对方单方面认可您,不觉得太过天真了吗?”
迪莫斯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南泽真的鄙夷,同时说明了南泽真的做法是多么的荒诞可笑不切实际。
只是对此南泽真却笑了起来,那是不相信迪莫斯所说的而做出的反应。
“呵呵呵,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你根本不了解,你觉……”
“我明白哦……”迪莫斯用更大的声音强行打断了南泽真企图说话的意图,“下属竭尽全力仅仅是为了思考主人的想法,想为了主人做好一切可以做到的事情,这不是我应该去做和考虑的事情吗?”
“会长大人的深谋远虑和内心真正想要的事物,以我的能力现在还无法看透,甚至达到一点皮毛,都够我学习一阵了,只是……”
迪莫斯的嘴角僵住了,沉重的音色从迪莫斯的口中传出。
“我还不至于无能到连自己的主人不想要什么都看不出来,那种事情都做不到,我就根本不配站在会长大人的身后,所以现在的我可以断言,会长大人现在最讨厌的,就是您这样的人啊,会长大人是绝对不会朝着现在的您,伸出哪怕
一点援手的,甚至不会多听您说多一句话,那只会生出更多的麻烦事来”
“没有在当时直接夺取您的生命,您就该感到庆幸,然后乖乖地回去,可我实在没想到您真的做出了这种事情,您知道您现在给我们,给会长大人平添了多少的麻烦,这可是会长大人最为厌恶的”
“想得到会长大人的协助,有更方便的办法,而您,却因为您的自作聪明,选择了最差的一条……死路”
“你又懂得了什么……”南泽真低声的自语道。
而迪莫斯说出的无比肯定的话语,始终是没有能成功的传达到南泽真的耳中,现在的南泽真,只觉得迪莫斯的声音显得十分的吵闹,内容别说去试图理解,完全将迪莫斯说的话当作是另一种语音进行隔离,南泽真的身体抗拒着继续听下去,明明自己就应该立刻转身离开这里才对,迪莫斯很强,但南泽真有自信能在迪莫斯手中完好无损的离开,这也是南泽真得以现身于迪莫斯交流的仰仗,只要有这个存在,南泽真就有自信面对这样的家伙。
可现在,想要推动轮椅的手,却感到无比的犹豫,自己竟然想接着听下去,这实在让南泽真感到诧异,以及自己的产生这种思想的恐惧。
“很遗憾,现在的您,大概是没法理解的,但是这也不在我的计划之中,您的结局不会改变,我将从根源上,彻底毁坏您,这是您试图挑衅会长大人的代价,这可是相当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