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个时候，弗雷诺哉空内心出现了一股异样的情绪，在瞬间冷静下来之后，弗雷诺哉空产生了自己是否已经被面前这个人类所算计的感觉。

要是说之前的一切，包括那种愚蠢的做法，都是为了让自己不得不现身，因为不知何时已经知晓了自己担心的事物，说不定面前这个人类早已探查出了具体的魔术禁制的全部效果，自己只是傻傻地在进行讲解罢了，而这一切的做法就是为了能够让自己现在不得不选择去自愿使用自己的力量去帮助巽进行查看工作。

只是这个想法在突然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时候，并未做过多的停留，就被弗雷诺哉空否决了，即使是现在落魄的自己，只要弗雷诺哉空想的话，在巽现在依旧是让自己内心处在完全敞开的现在，弗雷诺哉空可以真正做到完全不让巽察觉到任何不对劲，随意地查看巽所有的想法。

真的只是这个人类比较蠢吗……曾经身为古龙的弗雷诺哉空很好的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弗雷诺哉空没去选择自己查看，而是在巽脑海中发出声音直接进行询问：

“你没考虑过向吾借助力量吗？”

“确实有过想法，只是……那什么，过往的教育中有提到，不要随意期待古老的存在的无私帮助，如果实在需要帮助的话，也必须付出相应的让对方满意的代价，我现在的话，哉空老爷子也清楚吧，还算是负债状态，并且身上也没什么值得支付代价的东西，更何况……”

巽将视线放到了弗雷诺哉空身上，挠了挠头。

“…哉空老爷子不能随便挥霍力量吧，好不容易寿命延长了，要是随便造成可能减少的情况可就得不偿失了吧”

看着巽此刻的样子，已经是近似灵体的弗雷诺哉空的虚幻龙头上没有浮现明显的表情，而即使弗雷诺哉空没有直接去探查巽的内心真实的想法，弗雷诺哉空也能确定，这就是巽此刻的真实想法，想起自己之前称呼巽为蠢蛋一点问题都没有。

巽从一开始就直接将可能从自己这里获得帮助给排除在外才开始行动的，会那样听从自己的知识，除了真的感兴趣意外，也只是为了更加坚定自己的办法而已，并且这方面算是弗雷诺哉空主动授予，巽才欣然接受，结果是弗雷诺哉空确实小小的满足了一下自己。

而为了自己的事情去期待弗雷诺哉空的帮助，巽没打算这么做，对于自己使用力量就会减少寿命这点来说，弗雷诺哉空不清楚是在什么时候的误会，不过他也不打算在此多言，自己确实想活的更长久这点没问题，让巽误会或许也是件好事。

此刻弗雷诺哉空虚幻的眼眸中也没有欣赏，欣慰，对于巽的想法而感到感激，更多的是感到恼火，即使是慕泷，虽然对待弗雷诺哉空没有应有的敬畏甚至无礼，但还是没有小看过弗雷诺哉空，不然也不会定下那样的契约文件了，而现

在自己竟然需要被一个区区人类所担心吗，即使被一条龙的岁月所消磨，但身为曾经被称为天灾一般的禁忌的古龙，弗雷诺哉空无法忍受被如此小看。

要是过去的自己，弗雷诺哉空相信自己一定会立刻杀了巽，以此来让巽用生命明白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愚蠢和不敬，不过现在生活目的的改变，或多或少地就代表弗雷诺哉空会适当的放弃曾经的一些坚持。

但依旧还是会感到十分不爽啊……由弗雷诺哉空主导的谈话方式，上官凌曦或许可以反向听到对方的心声，不过巽无法做到探听弗雷诺哉空不想让巽听到的声音，而现在弗雷诺哉空仅仅也只是不会直接动怒罢了，但曾经身为天灾古龙的尊严不允许他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接受来自一个自己看不起的人类的担心。

而之前从巽的身上，弗雷诺哉空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害怕之情，那是对巽显得愚蠢的想法而产生的害怕，但也仅是一瞬间的细微感受，甚至不会被他自身察觉，可那依旧是过往所没能体会过的奇妙感觉，旋即就被弗雷诺哉空当作是错觉给丢到意识角落里去了。

至少这个人类比起那个性格恶劣的家伙好不知道多少倍……比起巽，慕泷的姿态更加让弗雷诺哉空感到厌烦，但不包括恼火的情绪，此时慕泷也无法知晓这声咒骂。

认定了自己并未有被利用的可能，弗雷诺哉空恢复了平静，但像是老人家闹别扭一样，他还是想试试看让巽改变心意亲口求自己，现在巽决定的这个办法，确实是对于巽本身来说，是仅能想到的办法，只要给巽提醒增加更多的不利因素，弗雷诺哉空觉得巽一定会选择即使是在有代价的情况下，也一定会来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