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地瞪大眼睛,邹杨脱口询问。
陈默却头也不抬道:“没别的意思,我这是火葬场,不是养老院,说不定哪天就会城破人亡,如果你想刷刷功绩,往东七八十里有座保定城非常适合,不用耗在我这里。”
“陈大人,我想你误会了,我邹杨过来是保家卫国,不是享乐贪功!大人你可以瞧不起我,但不能侮辱我。”
义正言辞地宣誓,邹杨目光坚定。
反观陈默见无法劝她知难而退,整个人微微耸肩道:“既然你不愿意走,那我也不强求,但有一点……”
突然从地上站起身,陈默和邹杨平视相对。
乌云一瞬间充斥在整座大同城上。
随着电闪雷鸣交叉之际,陈默淡淡开口:“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是火葬场,如果有一天你战死城头,不会有人给你哭丧、也不会有人替你穿孝。
有的只会是和其他尸体一样找个坑随便掩埋。
另外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做错了,那么等待你的不是处罚,而是死亡。
若是可以接受,你就能够留在这里。
怎么样邹大人?
好好考虑一下?”
“多谢陈大人提醒,我愿意留下,并且你是沙场老将,与敌人作战经验丰富,还请你不要考虑我的官阶,就当我是个普通属下就行。”
毫不犹豫地答复说,邹杨看起来是铁了心要留在大同。
陈默劝说不下,索性挥挥手叫来张虎后。
跟他吩咐说:“去,带邹大人好好熟悉下城中事物,以后就是同僚了,该提醒就提醒,别藏着掖着,我不希望有人因为白痴白白葬送性命。”
“遵命!”
如释重负地擦拭下额头冷汗,张虎快步到邹杨面前。
拱手抱拳道:“邹大人,小人姓张名虎,官阶百长,现任城中副将。”
“张百长客气,我初来乍到,还有许多要像你们学习指教。”
终于碰到个说话还算和气的,邹杨长舒口气之余。
忍不住悄悄向张虎耳语道:“话说张百长,你家陈大人脾气那么不好吗?怎么话语之间如此咄咄逼人。”
“噢,他今天还算心情好呢,说实话,我刚才真担心他一个反性把你给砍了呢。”
用最平静的语气介绍最恐怖的事情,张虎伸手作请。
邹杨没听明白其中缘由,索性跟在他身后抬脚离开。
却不料两人还没走两步。
忙于粮食弹药分类的陈默却出口阻拦道:“哦对了邹大人,刚才忘记问,你此次来大同,所为何事啊?”
“启禀陈大人,邹杨此次前来,是为调查大人拥兵自立,意图谋反之事。”
将情况如实禀报,邹杨语气平淡。
然陈默听到后,手中的干粮饼顷刻间被捏成了粉末:“哦?敢问邹大人是谁说我陈默要拥兵自立,意图谋反?”
邹杨拱拱手,答道:“鳌拜。”
“鳌拜?”
冷不丁耳朵里进来了个诡异的名字,陈默挑起一边眉毛。
不明所以问:“鳌拜不是部落国武将吗?他怎么造谣我拥兵自立,意图谋反?”
“禀大人,前些日子,从关外传来许多消息,说大人手握重兵,对朝廷不满已久,还有说鳌拜对大人垂涎若渴多时,多次亲笔书写劝降信希望能招降大人。
朝廷对这些消息表示怀疑,这才特地派我前来调查。”
不卑不亢把事情经过托盘道出,邹杨没有丝毫隐瞒。
而陈默得知整个过程后,嘴角却微微扬起道:“反间计吗?搞得倒是挺像那么回事,我确实对朝廷不满已久。
但他鳌拜什么时候对我垂涎若渴?
垂涎我人头吗?”
“啊?陈大人您说什么,我没太听清。”
好奇向前走过来两步,邹杨探出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