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随着人们结束一天辛苦劳作后回到帐篷中休息。
天空中也此起彼伏响起震耳欲聋的雷声。
雨点如豆大般泼洒在整座大同城。
不过片刻时光就将城中坑洼地陷彻底淹没。
城外的蓄水沟开始疯狂向外反水。
许多负责耕田的民工们被雷雨声吵醒。
一个个争先恐后拿起帐篷布和工具扑向耕田。
生怕因为这场大雨导致田地被淹,秧苗泡水。
负责押运粮食回来的士兵也冲出帐篷。
不过幸好从白登山带回来的粮食都堆积在木车和独轮车上。
士兵们不用担心粮食被泡。
只需用帐篷布把木车盖好,防止粮食受潮发霉即可。
至于那些带回来的牲畜则先和战马放到临时搭建的马棚中。
反正它们都吃素,待一块应该互相残杀不了。
“大人……大人……”
恍惚间,耳边传来阵阵呼唤声。
正熟睡的陈默艰难睁开双眼。
发现冯义浑身是水的站在自己面前。
眉头顿时紧皱起来道:“大晚上、怎么了?”
冯义抹了把脸上雨水,惶恐回答:“大人,不好了!外面大雨倾盆,军医们说许多百姓伤员都开始发高烧,他们是使劲浑身解数,都无法为其退烧。”
“发烧?”
脑袋里瞬间回忆人感染后为什么会发烧,陈默忽然想起了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胡乱穿上鞋就掀开隔在中间的麻布。
快步来到正在熟睡中的邹杨旁边。
或许是知道陈默已识破自己身份。
因此邹杨并没有在睡前再做那些掩耳盗铃的事情。
披肩的秀发随意散落在原木做的枕头上。
宽松的长衫不慎将里面的的香肩暴露出来。
雪白如牛乳的肌肤是那么动人。
然陈默却丝毫没精力去关心那些事情。
快速将右手伸出,小心翼翼贴到邹杨脑门。
发现后者体温正常,并没有出现发热高烧后。
陈默替她把被子盖好。
自己则拉好隔帘。
用盔甲代替雨披,和冯义快速向百姓们聚集的帐篷中冒雨跑去。
“怎么回事?谁发烧了?”
感叹下十七世纪的重兵盔甲防水性就是恐怖,陈默把它丢到旁边晾干。
自己带冯义走进帐篷深处。
负责留守此处的军医见陈默终于到来。
连忙凑上前禀告说:“大人,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子时还好好的,雨一下,百姓们全都开始发起高烧。
据统计,至少有几百个百姓出现高烧不退的症状。”
“不应该啊,按理说打完抗生素就算有人过敏,也不会拖那么长时间才出反应。”
主动检查起高烧卧床的百姓,陈默仔细他们的伤口。
眉头突然紧皱起来:“发烧的伤员,是不是都没打过抗生素?”
军医果断道:“是的大人,他们都没没打抗生素。”
“嗯,那就没错了。”
知道伤员们为何会开始发高烧,陈默看向外面越下越大的雨水。
要知道这批百姓被解救前从头到尾都被困在水中。
长期的浸泡经历让部分人身体很容易对水产生超敏反应。
大雨倾盆后,潮湿的空气让部分百姓身体又回想起那段绝望的记忆。
于是身体自己就开始升起各种反应,以此来对抗水中各种各样的病毒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