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刚跟永平伯夫人发生了冲突,而我本人,又是金都城里人尽皆知的神医,难道您觉得我会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形下,永平伯府的人一旦中了毒,我将会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吗?
怒极之下痛下杀手的,的确大有人在,但若换作是我的话,我根本用不着下毒,因为我当场就能令他们血溅三丈,又何必多此一举?云天边口若悬河,侃侃而谈,任凭柳传昊如何咄咄逼人,始终气定神闲,有理有据,倒教柳传昊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
那么从你屋里搜出来的,这半包用剩下的鸟头霜,你又作何解释?柳传昊指着案上的证物。
我被人栽赃了。云天边微微蹙眉,百思不得其解,是谁在设计陷害她?对方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将这鸟头霜放到她屋里的?
云天边,你口口声声称自己是无辜的,可是你既然被称作神医,就应该比谁都清楚,鸟头霜并不是常见的毒物,金都城里能制作此毒的人屈指可数,旁人又将从何处获得鸟头霜,并栽赃陷害于你呢?
大人您自己也说了,能制作此毒的人,是屈指可数的,并非只有我一个!就算这半包鸟头霜真是我的,那也不能说明,在永平伯府里下毒的人就是我,我一个擅医弄毒之人,屋里藏点毒药又有何不可?大人,您不能单凭一包药,就定我的罪,恳请大人查明真相,还我一个公道。
单凭一包鸟头霜,的确并不足以将你定罪,但却令你有洗不脱的嫌疑。
所以最终审讯的结果是,云天边被收监,案子还需要继续调查。
大人,证据确凿,案情已经十分明朗了,就是云天边下的毒啊,没必要再往下查了罢?宋明毅实在是不甘心,审讯了半天,云天边不但没被定罪,而且竟然毫发无损,这叫他情何以堪?
云天边若真是罪魁祸首,本官绝不姑息,但在案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本官亦不会囫囵定罪,宋世子,本官明白你缉凶心切
软硬兼施把宋明毅给打发了,柳传昊立即招来一名衙役,去丞相府给厉观容送信。
厉相与云天边的关系,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敢动厉相的心头好?那不是活腻了找死吗?
柳传昊觉得自己很苦逼,本来这件案子,怎么也落不到他的头上,是大宗府觉得这案子棘手,不敢碰,才丢给了宣政院的,哪知道,宣政院的脖子缩得更快,有样学样,又把这案子直接踢到刑部,刑部宋尚书生怕烫到了屁股,可是又没法把这烫手山芋扔出去,便只能往下属怀里塞,于是柳传昊最终成了倒霉催的。
云天边若无其事的跟着衙役进了监牢。
狱卒们瞧见送进来一名年轻女子,一个个都打了鸡血似的凑了过去。
哟,这么漂亮的小娘子,是犯了什么事儿啊?
远看只觉气质脱俗,料想容貌必定非凡,没想到走近一看,脸上竟然有一条疤,像一只丑陋的蜈蚣,蜿蜒攀附,真是又刺眼又恶心。
不过风采却是不俗,身段窈窕玲珑,皮肤也细腻白皙,若不去看那张脸,倒还真是个尤物。
啧啧,美人就是没人,哪怕毁容了,爷们还是喜欢,哈哈哈哈
狱卒们猥琐丑恶的目光,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看,其中一个还伸出了爪子,打算摸一下她的屁股,就在这时候,云天边霍然抬眸,目光一射,宛如冷电,那狱卒对上了她的眼睛,一时间只觉得似被惊雷劈中,那只伸到半空的咸猪手,竟一下子动弹不得。
咔嚓!
啊ashash
惨叫声贯穿了整座监牢。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见那只咸猪手被折成了两截,咸猪手的主人跌在地上痛得打滚。
都安分点!这可是大名鼎鼎的云神医,都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押送云天边进来的衙役,恶狠狠扫了众狱卒一眼,既是提醒也是警告。
众狱卒一下子都变了脸色。
云神医这个人并足以让他们感到畏惧,真正令他们感到畏惧的是,跟云神医传过绯闻的那些男人们。
那几个互相扣绿帽子的男人,随便打个哈欠,就能让他们全家都死无葬身之地!
幸好他们还没来得及凌辱她
狱卒们心有余悸的迈着小碎步,战战兢兢的与云天边拉开了距离。
穿过幽深的通道,哗啦一声,狱卒打开了牢房,将云天边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