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十分宽敞,两旁用夜明珠照明,灿如白昼,云天边随意瞟了几眼,发现四面八方机关重重,纵然有人能闯过相府里层层包围的影卫,也未必能逃得过地下的重重机关,想要在厉观容最虚弱的时候趁虚而入,也是难比登天啊。
果然当初在姑母河畔,是绝佳的铲除厉观容的机会啊,也不知那时吹风他们下了多大的血本,费了多少工夫,才把厉观容逼到了那等凶险的份儿上。实在不怪后来吹风非要亲手宰了她。
地底下别有洞天,宽阔华丽得像一座宫殿,赵秀一人守在厉观容身边,床边小桌上放着一只药罐,正是云天边给厉观容的那只。
厉观容的脸又裂了开来,尽管云天边早先已经见过了一次,此时再次目睹,仍然觉得毛骨悚然头皮发紧。
吕大夫,毕大夫。赵秀见了云天边有些惊讶,但目前最要紧的并非这个,已经用了云姑娘给的药,但是这次却没什么效果,是不是还用以前的老方法?
殿中的大床足可用广阔二字来形容,几个人同时在床上翻跟头都不成问题,云天边不由自主咬住了牙关,蹙紧了眉头缓缓走到床前。
厉观容的身体不住的颤抖,颤抖得并不如何剧烈,却给人以极其惊骇的冲击,正因如此,才表明了厉观容现在所忍受的痛苦,远非他们所能想象到的。两个老头忙而不乱的为厉观容进行医治,可见遭遇这样的情况已经有很多次。
墨黑的裂缝中血光流动,与她腕上手环的情形,何其相似!云天边脑中火光一闪,这是蛊吗?
是。毕老头百忙中回了一个字。
云天边猛地一个激灵,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蓦地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他在体内中蛊是为了控制他体内的那些毒?
吕大夫头也不抬的赞道:聪明。
天呐,这人体内都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云天边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要炸起来了,吕老头拿着一壶银白色的液体,正准备往厉观容脸上的裂缝中灌,云天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等等,这是水银?
吕老头灌水银的手一顿,抬头望着云天边点头道:姑娘的药似乎不管用了,只能用以前的老方法。
妈的往人体内灌水银!要不是她的心脏最近接受了一定强度的锻炼此时肯定会被吓的心肌梗塞。她一直觉得厉观容的身体血脉都与常人不同,却没想到竟然变态到了这种地步,真怀疑厉观容的身体是否还是血肉之躯?
水银的作用是不是可将他体内的蛊控制在一定数量范围之内?云天边深吸一口气,干脆利落的上前,蹲跪在厉观容身边,一面仔细观察他面部状况,以及裂缝中蛊虫的变化,一面向两位老医者求教询问,待心中有数之后,才让吕老头把水银灌了下去,辅以古怪的治疗。
好半晌,厉观容裂开的面部才缓缓愈合,身体上的疼痛也有所减缓,厉观容总算慢慢平静下来。
常安和赵秀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毕老头和吕老头也松了口气,抬起手臂用衣袖抹了抹额上的汗。
云天边捧着药罐思索,厉相一共用过几次我配的药?
赵秀道:加上姑母河畔的那次,今天是第三次。
云天边:第二次效果如何?
赵秀想了想道:用药后大约半刻钟就起了作用,但是这次不知为何没有用
毕老头问云天边,第一次发挥效用的时间是不是更短?
不到半刻钟。云天边点点头,想起那次的情形,裂口愈合之后,厉相的状态也很不错。何止不错,能谈笑风生,能威胁她,还能挑逗她。而此刻的厉观容,却仍自人事不省,差距老大了。
毕老头捋了捋胡须,笑眯眯道:姑娘的药没问题,但要修改配方。
是,云天边的药的确有用,只是并非专为厉观容的伤配制的,所以第一次效果最佳,然后逐次递减,但是只要调整得当,将势必能彻底替代水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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