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去做‘歪歪嘴’老娘去,我老娘四二年就埋在小石山呢。”越是说他“犁别耳”当了不几天队长,他口气越硬,他说过当一天也是队长,他一挥手,“接着丈量!她要也得这么分,不要也得这么分!是肥是瘦,只能在自己家锅里去挑。”
丈量工作再次开始,谁也没有料到
“大卵子”母亲耍起了泼,她跳到田里一把抓住丈量的木弓,并拖夺到手上,等大家反应过来,她已经将弓扔到了沟那边。弓一只脚落地,斜折过去,“咔嚓”,断了。她骂得还很难听,“我让你们分,分你姆姆个屄去!”
“去把大队长叫过来!”“犁别耳”吐出还有半根长的纸烟,“这分田比分她姆姆的大腿还难。”
“大卵子”母亲也没有想到会将弓摔折了,但她还是着脖子走了。
在场的无论是分过的还是等到分的,都对“大卵子”母亲的无理取闹生起了气,可谁也不想将火引到身上。
赵亮堂想:这以后没有公家了,还有人说公道话不?他绕到沟那边将弓拎起来看了看,朝这边大声说:“用竹条子钉钉还能用。”
“生产队就这么一件集体共用的东西了,她凭什么想摔就摔,在猪行没有个磅能做交易么?”“犁别耳”又接过有人上来的纸烟,他将它夹在耳朵上,耳廓上起的一层黑皮显得更加清楚,头上的皮屑一块一块的,像落了雪片。
“老鬼子”来得很快,他只听到半句话,用手拢了拢大家,带着一块到了“大卵子”家。其实那天,“大卵子”父亲王宜学在家,但他以分不到田地为由在家稳坐钓鱼台不闻不问。待一堆人进到他门里时,他站起来又递烟又倒茶,连说好几声“弓要赔,下午我进城买,绝不能耽误队里分田
。但之后,他又笑着将“老鬼子”拉到一边讲话,按理分田分地分到公虾是公虾、分到母鳖是母鳖,可这分的是块阴阳田,咋种?不能种的田分到家有什么用,还有公余粮得交呢?
“老鬼子”听着也觉得是个事,“那只有调田了。好的调差的好讲,差的调好的,哪个干啰?还有,哪个正好就这么一亩多点的田呢?”
在场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主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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