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浦城歇斯底里的冲着手机里的电话嘶喊:“你听不懂吗?这件事情,不能有一个人知道是我做的!”
“那你让我怎么办?”电话那头的声音显然也有些恐慌,“让我给你背黑锅吗?易浦城,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我不是这个意思,”易浦城有些焦躁的低下头,深深吸了口气,揉搓着额头边的乱发,“你和我现在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完了,你也好不了。”
“我知道,”电话那边的人哑着嗓子,“那到底该怎么办?”
电话那边的声音顿了顿,又再次开口:“你可要知道,易老爷子那边……”
“我知道,”还未等电话那边的人说完,易浦城就有些烦躁的打断了他,“开车的那个人,还没跑了吧?”
“还没有。”停顿片刻,那边的人的声音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可你要知道,要是他被抓了,肯定会供出我们的。”
“给他钱,”易浦城从宽大舒适的沙发中站了起来,有些暴躁的跺了跺脚,“他要多少就给他多少。”
“我不太确定这样会有用处,”电话那头的人犹豫片刻,才再次开口,“他家里也没别人了,拿了钱他也没命花……”
易浦城没有耐心再听人说下去,便直接开口打断了他,“你知道该怎么做的。”易浦城将手上吸了两口的雪茄丢到地上,狠狠的用擦的发亮的皮鞋鞋尖捻了几下,让上好的波斯地毯上染了黑漆漆的污渍。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手插到西服裤子的口袋里,踱步走到宽大透亮的落地窗前,神情淡漠的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冷冷开口道:“让他再也开不了口。”
几天后,易老爷子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正读着一份最新的杂志,刑老管家却拿着今天的报纸走了进来。
“老爷,”形于将手里的报纸贴心的展开,递到易老爷子的眼皮底下,“您看看这个。”
“哦?”易老爷子放下手里的杂志,转而拿起了形于刚递过来的报纸,报纸上用不大的版面登了一则小小的意外事件的新闻。
一名司机在高速行车时,因疲劳驾驶,连人带车一头扎到了海里,到现在尸首都没捞出来。
很巧合的是,这位司机,就是不小心撞了易靳淮的那位。
易老爷子猛的将手里的报纸往桌上一拍,气的连头发都要竖直起来,“这个混蛋小子!”易老爷子连连拍了桌上可怜的报纸好几下,“别让我查出来是谁做的!”
“老爷,”形于将另一只手里准备好的一份厚厚的文件递了过去,“这是这司机死前的一些动向。”
“至少我们可以查出,究竟是谁杀了这名司机。”形于将文件打开,一张张的摆到易老爷子的面前。
显而易见,这一张张的照片中,有一名易老爷子即位熟悉的人物。
易老爷子咧起嘴角,低眉垂目,不再看那些照片,却是无声的笑了笑。
另一边,易靳淮受了伤,奄奄一息的躺在病房里,他隔壁不远的地方,就是魏尔涵的病房。